一望,西戎阵后十里处,亮起了通天火光,映得西戎大军都是一暗,只看火光,竟似数倍于西戎兵将,人未至,苍凉的号声已先传到了众人耳中,刘策仔细分辨,带些颤音,缓缓说道:“是我们大甘的军队。”
众将都呆在马上,没想到山穷水尽之时,大甘的援兵终于到了,付秀书喜极而泣道:“是我们的大军。”
李落猛吸了一口气,见众将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长笑道:“沈先生,你终于来了。”
营中传出阵阵欢呼声,众将一扫方才的沮丧,谁也没有想到,几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沈向东的援兵却来得这般及时。
呼察靖哈哈大笑,连声说妙,看着远处的援兵,高声道:“来得好!大将军,我们出战?”
李落也笑了起来,回道:“当然,怎好让狄将军远道而来,空手而回。”
呼察靖呼啸一声,大声喊道:“儿郎们,随我再杀一场,被西戎这帮蛮兵围了好几个时辰,该我们出口恶气了,斩不下十颗人头的,别说是我呼察靖的弟兄。”
“杀。”越骑营将士齐声高喊,呼察靖看着李落,顾盼生威,道:“大将军,末将先杀一场。”
李落沉声道:“好,困兽犹斗,不必在意羌行之的中军,多斩一人我牧天狼便多一份胜算。”
“遵令。”呼察靖率先冲出大营,领越骑营杀向战场。
西戎大军已乱,羯城遇刺生死不知,羌行之便是有通天本领,也难在这等情形下力挽狂澜,战事急转,西戎大军如板上鱼肉,任大甘两军宰割。众将见呼察靖已先一步攻了过去,皆都跃跃欲试,纷纷请战。
李落见越骑营和西戎骑兵战在一起,援军已与西戎后军相接,朗声道:“丁将军石将军。”
“末将在。”
“出兵,莫要让西戎大军轻易逃离战场。”
“遵令。”两将齐声领命,营门大开,牧天狼将士蜂拥而出,杀向战场正中。西戎骑兵已有突围之势,呼察冬蝉见状,心急难耐道:“大将军,我们也去。”
李落轻轻一笑,看了刘策一眼,刘策哈哈长笑道:“大将军放心,有末将在,不会放西戎一兵一卒入营,再说,他们恐怕没有心思夺营了,还是保命要紧。”
“付将军,射声营留下,助刘将军守营,中军将士,随我前去迎一迎狄将军。”话音刚落,呼察冬蝉便欢呼出声,豪气不让须眉。
付秀书颇为失落,不过射声营长于骑射,乱军之中难以施展,无奈只好留下来和刘策一同守营。
大营东南的羌清池部果然没有再攻营,急忙率兵绕过牧天狼大营,向北奔去,接应羌行之。
刘策见状,命射声营出击,只射杀西戎骑兵,不求阻挡羌清池率部,稍稍解了付秀书心中的郁闷,不过颇让付秀书气闷的是羌清池并不应战,只是惶急的向北疾驰,刘策忧心西戎或有埋伏,追出数里后便即鸣金收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