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不让人看见这些钱。他似乎觉得钱一旦被人看见就会变得危险。
如果黑手党暴徒同僚们想要和这位甘比诺顾问谈谈,他们知道往“糖果店”里给他打电话——也就是用斯佩拉扎三部付费电话中的一部(许多年以来,盖洛一直确信他家的电话被窃听,实际上并没有)。
至于接见甘比诺成员,包括约翰-戈蒂、乔-阿默恩、汤米-阿格罗和其他许多人,见西方式或是在斯佩拉扎坐在绿色塑料倚中喝着咖啡,或者在附近八个街区之内的其它六个饭店中的某个饭店里碰头。
盖洛不是那种有特殊癖好的人。他不需要在曼哈顿炫耀自己,也不想在黑手麇集的布鲁克林抛头露面。他只想在昆斯不露声色地甚至是温和地统领着他自己那一小块封块。当他想要一个新的情妇时,他甘愿从附近的指甲修剪师和美容师中挑眩许多其它的暴徒一旦有了头发花白的迹象就伸手去拿希腊配方的瓶子;盖洛却宁肯让自己的头发变得如同老祖父般雪白。他不注重修饰,除非他离开阿斯托利亚去参加重大的秘密犯罪组织会议时,才打扮得整整齐齐。他平日是只穿着件宽松衬衣,也不必费心塞进裤子里。他不管协调与否经常穿着双耐克跑革在附近地区闲逛,极少用自己那辆黑色的卡迪拉克(登记时用的是斯塔滕岛一个叫彼得-波塞利名字。)他玩赌马,吃治心绞痛的药刃在人行道上各领居们闲聊。这种拘的生活在其它暴徒看来也许是单调的,可它正代表了普通市民的沉闷的日常生活。盖洛这种隐藏行迹的生活方式给他带来了好处:值得注意的是,一直到1987年他从未因犯罪被起诉过。
“这些假设是合法的,生意人也同样说这些废话。”顾问继续唠叨着,不时地停下呷一口变凉的咖啡,“政府乎有这么个荒谬的主意,认为有个什么叫黑手党的东西,黑手党到处腐蚀极为正直高尚的的人们。得了吧!安迪,你干的是研究人类本性的工作,对不对?人类的本性是你不能腐蚀那些不想被腐蚀的人,而那些被腐蚀的人已经是腐败的了。你明白这个道理吗?那么是什么人用这些正派的生意人被敲诈了的废话唬人呢?
“我告诉你,安迪,如果有黑手党,实际上并没有,这会这么工作。它不必主动去找那些合法的企业。那些所谓的合法企业主们会来找它。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想要给某人施加压力,某个况争对手,他们没有胆量自己去做,道德观念不允许他们那么做,他们就不敢做。所以他们找到黑手党,给黑手和,他妈的恳求黑手党,做那些他们不肯亲自去做的事,使他们得到优势。然后,如果后来事情弄糟了,他们会转来哀声叹气。我能做什么呢?他们会说,黑手党摆布着我。
“他妈的伪君子,安迪。我们周围全都是些他妈的伪君子。我周围了,你周围是,我们大家周围都是。
“我问你,你知道有几个人真正赁着他们信仰的观念生活?”
侦探安迪-库林斯在塑料奇中轻轻动了动身子,喝了口咖啡。但在他准备答话之前,顾问又开始说起来。库林斯在阿斯托利亚游荡了几个月,盖洛才对对他说了句话;这之前他得到的只是盖洛的白眼和不时的嘲笑。但是一旦这个老狐狸打破僵局开始闲谈起来,就很难让他停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盖洛继续说,“我有你们称作相面的诀窍。你在想,我,我安迪,就凭着我信仰的观念生活。”
“你知道什么呢?我认为是那样。我相信你,安迪。我尊重这信仰,我尊重警察的信仰。我尊重所有人的信仰。”
“这会是一篇废话,因为我对于世间的事有这种看法,这个准则,如果你想用那个词的话,你相信我的准则是一篇废话。你也对世事有你的看法,这些关于法律和社会德行的高尚的废话,我碰巧相信那是废话。”
“也许你认为我的方式是废话是对的,敢许我认为你的方式是废话是对的。
“但是我问你,安迪,如果我们俩都对了怎么办?
然后又怎么办,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