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也不顶用,咱们需早作打算呢。”
“你说谁不顶……”陈紫荆的小徒弟刚出声,就被他师父一个眼神按了回去,他客气道:“抱歉,二位请继续。”
“幸好他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想等到夜深,兵不血刃地拿下我们。所以才说几位来得巧呢。”那极淡然、极从容的公子看了陈紫荆一眼那公子笑了笑,递了个馒头给阿蓁,转而对陈紫荆说:“若是几位去了他们那边借火,我二人便是有通天手段,也救不得你们了。对了,我叫萧素罗,建邺人士,这是家仆,与我情同手足,萧蓁。”
几人一起吃了饭,刚刚互通姓名,另一边的那个凶煞女子便按捺不住,捧着一坛酒,就往这边走了过来。
她过来作了一礼:“见过几位公子。”
她巧笑道:“咱们家主一向喜好结交朋友,想着这野外清寒,便让奴婢送来了千里迢迢从吐蕃带回来的青稞酒,这酒甘醇香甜,这夜里天凉,最适宜驱寒保暖了。二位公子若是不弃,就将这壶酒留下吧。”
“小娘子客气了。出门在外,何来嫌弃一说?”萧素罗微笑颔首,道了声:“阿蓁,将车上的猪肉取来二斤,回赠于小娘子。”
“好嘞~刚好,小的去将煨酒的壶也取来。”说完,阿蓁拍拍屁股便走了。女子在公子身边就近坐下,看了一眼那马车上的竹铃说:“奴婢瞧着二位谈吐不俗,莫不是要去京都?”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白色的丝绸帕子,规规矩矩递了过去:“我们的商队刚巧也要往京都去呢,奴家瞧着公子满面风尘,如若不嫌,就用这帕子擦擦脸罢?”
“是吗!”那公子没有接帕子,只一拍大腿,好似高兴道:“阿蓁,你快来!小娘子说他们的商队也要去京都呢!”
阿蓁果真捧了温酒的壶回来,他客客气气将肉交给了那女子,同她说了些江湖儿女放浪形骸的话,其中最经典的一句便是“小娘子,要不要陪我们在入睡前喝一口暖暖身子呀?”
小娘子其实面上神色未动,可是这话毕竟有些猥琐的歧义,若是再在这待下去,好像自己看起来真不像什么正经人。她只得道别离开,只是,当她走到阴暗处,竟露出一个阴狠的笑意。
待她走后,萧素罗严肃地啃了一口馒头,小声问阿蓁方才那女子送来的酒验了没有。阿蓁说验了,里面果然被下了迷药。
阿蓁担心道:“他们已经认出我们的家世身份,却没有丝毫收手之意,只怕是有恃无恐。路口也有他们的人把守,我们今天晚上,只怕有些难过。”
夜黑风高,人声渐渐静了下来,丛林之中尚有虫鸣。我站在这几个人对面,思考着他们到底怎样才能渡过此劫。
“你担心他们?”沈愚晃了晃我的手。
“我不知道。”我的脖子僵硬地动了动:“我只是在演算,他们怎样才能逃离。”
“很不错,你已经在担心了。”沈愚看起来很高兴,他说:“在你的机能达不到完美的情况下,你假设他们可以逃离作为前提去演算,说明你在担心他们。”
他说:“13,你现在越来越像人了。”
像、人?
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境况,茫然地看着沈愚:“为什么?”
“因为你有了预设立场。”他躲避了我的眼神,看向火堆处,用一种极寂寞的语调说:“机器是没有立场的。就算它有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