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愫芸顶着所有人的视线,站起了身来。
面色却是极为僵硬的。
“请——”花虞挑了挑眉,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花公公。”江愫芸强打着精神,抬眼看向了花虞。
花虞闻言,看向了她,却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只等待着她的下文。
“虽说公公是一片好意,可到底远来是客,这样做……只怕是不大好吧!”她说完,还特意扯唇对那月薇公主笑了一下。
以为自己笑得很是友善,殊不知,落在了月薇的眼中,这个笑容和挑衅没有任何的区别。
月薇的眼眸变了一瞬,只觉得这个江愫芸,是更加的碍眼了。
“远来是客的这个道理,咱家也不是不懂,可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对比一下舞技罢了,咱们夙夏有着区别于汉江的不同风情,两者碰撞一下,说不准别有一番风味才是!”
花虞听到了江愫芸这一番明显的托词,面上的笑容就更加大了几分,她似笑非笑地道:
“还是说,江小姐会这么说,是觉得自己的舞艺超群,会盖过了月薇公主的风头去?”
此言一出,满场死寂。
底下的人皆是不敢轻易地搭话,开玩笑,这种挑拨之语,岂是能够轻易接话的。
再看那台上的月薇公主,脸色已经很是难看了。
可是奇怪的是,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是那花虞,可她的目光,却一直都是落在了江愫芸的身上。
所以说,这女人之间的斗争,才是最为可怕的呢!
“江小姐不必有这样的顾虑,本公主虽然远道而来,可不会来这么一点点的肚量都没有,若是江小姐今日跳得好了,本公主还有赏赐!”
月薇说着,从自己的头上,顺势摘下来了一只流光溢彩,极为精致的喜鹊登梅金簪,这簪子是按照了汉江的款式来做得。
上面镶嵌满了各种各样的宝石,看起来是华贵非常,令人不敢直接逼视。
可这种行为,却让江愫芸的脸色一瞬间变了。
涨成了青紫色,极其的难看。
这个月薇和花虞是什么意思?
把她当成是青楼里面的伶人了吗?
用这种方式让她上去表演也就算了,竟是还要侮辱她。
跳得好了有赏赐?
她又不是什么低贱的下人!哪里需要什么赏赐!?
“公主殿下果然大气!”花虞抿唇一笑,这一笑,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这个月薇公主还真的是一个有趣的,竟是不需要她做些什么,便给了江愫芸这么多的难堪。
这下可好了,两个人之间,只怕是彻底的结下了恩怨。
接下来,她看戏就好。
“江小姐好歹也是京城第一才女,远道而来的客人都这么说了,江小姐应当不会推拒了吧?”她转过了头去,冷眼扫了那江愫芸一下。
江愫芸这个女人,不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都能够做出将祸水引到别人的身上的事情来。
方才她有意说花虞不尊重客人,现在,花虞就顺势将她所说的话,都还给她。
眼下这般,她可开心了?
“江小姐可快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