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流水的兵

的话，吴波转脸看着牛普宁:“嫂子说了。”牛普宁没说话，重重地点点头。

    吴波说道:“等过去站住脚，我来想办法吧。还不知道局里放不放呢。”

    牛普宁说道:“我想他们不会不放人的。上面巴不得走人呢。走了人才好塞自己人。”

    一直喝到下午三点多，吴波才离开牛普宁家。

    乔艳芳站在凉台上，看着牛普宁把吴波送出小区大门。若有所思。吴波帅气。虽然年轻，但是沉稳有才华，普宁跟着他也算跟对人了。又想起自己刚才对他动情的那一刻，不禁耳根一热。

    局里开过欢送会，李蔚然局长带领胡志飞，赵君实在秘密的状况下，以不打招呼，不定时间的形式，悄悄去了秦州市。没能给李蔚然局长送行，反而更在吴波的心里激起了依依不舍之情，就像他离开二中队战友的时候一样。

    田力远站在自己办公室的中央，环顾办公室，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千。数月前入主这间办公室的时候，他心满意足，豪情顿生。可是现在却迈出了更大的一步。这一步连自己都出乎意料。人生不能甘于平庸，要立足于拼，拼才能赢。

    李蔚然离开以后，宁爱民书记也离开了他为之奋斗了大半生的美丽的银山市，前往湘江省就任省委常委，组织部部长，开始了他人生的新的征程。

    宁爱民书记离开，何晓云心中最为失落。宁书记对她有知遇之恩，去年冬天还接见过她一次，对她说经过市团委书记务虚岗位的锻炼，准备让她挑一个比较重要的担子。

    人事变动来的这么突然，让何晓云顿失依靠。宁书记和她谈过话以后，有时候何晓云会想，一个比较重要的担子是什么呢？或许是某个区的区长，或许是市里某个局的局长。她曾经憧憬过，可是现在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了。

    市直机关欢送宁书记大会，何晓云也参加了。宁书记在大会上动情发言，何晓云心中非常感动。可是以她的职务地位，连给对她有知遇之恩的宁书记送行的机会都没有，心中不由惆怅失落当场。

    “吴波，你升职了，还不赶快请我。”何晓云给吴波打电话。

    “好吧，晓云姐，我请你吃驴肉火烧。”吴波说道。

    吴波给陈志达董事长打电话，让周五晚上给他安排一个小包厢。

    见了吴波的面，陈志达董事长分为热情。和吴波热烈握手。他已经从市公安局前来就餐的人口中知道吴波提拔为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吴波已经成了能给他帮上大忙的重要人际关系了。小老乡，真是不简单呐。

    吴波给陈志达董事长介绍了何晓云，说这是市团委的何书记。

    陈志达董事长很高兴，吴波真是善解人意，每次来了都要给他带一个重要的客户，他现在好几个重要的客源都和吴波有关系。

    吴波对陈志达董事长说，就吃点儿驴肉火烧，喝个驴杂汤就行。

    陈志达董事长哪会那么随便了，笑而不语。他已经知道吴波喜欢吃腱子牛肉，大虾，考虑何晓云是女同志，又给安排了个雪蛤炖木瓜，另外安排了几个小炒。

    吴波把何晓云叫到这里，一是考虑到何晓云一定是有话和他说，另外也是给陈志达董事长再介绍一个关系。

    饭菜非常丰盛，可是何晓云面有忧色，吃的不是那么开心。直到吃到驴肉火烧时才高兴起来，啧啧称赞，表示从来没有吃到这么质感脆嫩的驴肉火烧。

    “市委宁书记走了，你知道吗？”何晓云说道。

    “我知道，我们李局给我说过。”吴波说道。

    “哎，宁书记走了。我也成了没娘的孩子了。“何晓云叹了口气说道。

    吴波说道:“晓云姐，心态平和一些。你的前途远大着呢。”

    “你倒说的轻巧。你们李局走了，你还有你的丽梅姐罩着呢，”突然像炸了一样，“你说，你和她上床没有。”

    吴波说道:“晓云姐，你心情不好，不要拿我开涮嘛。

    “我拿你开涮，这个只有我心里清楚，以前你身上是一股小伙子的清纯气息。现在你的身上有股脂粉气。我听说，只有被女人蹂过的人才会有这种感觉。”

    吴波的心砰砰直跳，难道真有这么玄妙。

    可是又扫了一下何晓云的脸，不得不承认，也许有这种玄妙的感觉。何晓云的两颊后明明白白的两团处女红晕，这是他听老人们讲的。

    “晓云姐，你心情不爽。就不要收拾我了嘛。”我觉得没什么，你现在才在市团委书记的位置上干了一年多。你说你上班有小车接着，宽大的办公室坐着，多好啊，忧虑这些干什么？大不了宁书记走了不提拔，就现在的位置干着呗。”吴波说道。

    何晓云说道:“你以为我现在这正处的位置一直能坐着，多少人盯着呢。哎，新书记上任了，我也该挪位置了。”

    吴波说道:“那也未必吧。你那位置就是一个务虚的岗位，新书记那会一上任就调整了。”

    何晓云说道:“你不懂，新书记和宁书记不是一个调。”

    何晓云的话让吴波心里激灵了一下，孙雪玲的爸爸升任市委书记了。是不是也得给孙雪玲祝贺一下。

    “晓云姐，我看你不要想太多，先稳住。”吴波建议道。

    “我是想稳住，这不是担心嘛。”何晓云说道。

    “要不你拜访一下孙书记，汇报工作，取得他的认可。”吴波说道。

    “这倒是个办法，就怕书记没时间接见我。”何晓云发愁道。

    “你给他秘书打电话约嘛。试试看。事在人为。”吴波说道。

    “只好如此了。”何晓云沉思地说道。

    吃完饭吴波把何晓云送回家。何晓云再次向吴波表示祝贺，让吴波好好学习，好好干。

    吴波告别何晓云，走出好远了。何晓云还站在小区门口凝望着他。

    晚风飒飒，长街灯光明亮，吴波缓缓步行回去，一路思考着何晓云的担忧。

    人难道只能上，不能下吗？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谁能在一个位置上干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