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再看下去。
“走,必须走,我不可能爱上太子殿下的,是他那些情话让我乱了心,不能相信,不能相信,还有那个安和王,继续留在宫里就是噩梦,梦醒那天必然是惨死,我风月久,绝不能死在这宫里。”
风月久一掌狠重落在桌面上,她倒是不痛,只是吓得旁边才拾起落地巾帕的轻烟整个人一震,帕子又从手上滑落。
“轻烟我没事,你不用害怕,我只是闲着没事练练掌力。”风月久如此说道。
“太子妃您可吓坏奴婢了。”轻烟畏畏一笑道。
一整日,央君临都没有出现在风月久身边,风月久既庆幸,又失落。
“失落个什么劲儿呀,难道你还希望他来,来干嘛?”
风月久无奈自语,这种内心纠葛的感觉当真难耐,如火,似水,交缠错乱,令她心里淡定不下,混乱不止。
风月久从妆台格子深处取出藏着许久的那幅地图,之前,她没能找到一个突破口,现在,再研究也是无济于事。
“唉,难道我真的无路可走了吗?难道我只能留在这宫中老死,永远当这个徒有其名的太子妃?”
风月久想的心里一酸,但她更能想到的竟不是逃跑的决心,而是她分明可以从肉体到灵魂都做成那个真真正正的太子妃。
风月久猛地一甩手中图纸,简直越想心越乱,越想越深陷。正当放弃刹那,风月久脑海里突然浮现央憬华的脸,既然他能把逃出宫去的自己抓回来,那一定也能将自己带出宫去。
“难道我要拜托他,可笑,摆脱他都来不及,要是还有事相求,他还不得仗着这欺负死我,不行!”
风月久虽然千般不愿意求助于央憬华,但一日过去,她仍然没有想到任何可行之法,如此看来,是上天注定,她要不死了被抬出去,要不就请央憬华帮助。
风月久纵使有万般不愿低声下气去请求央憬华,可她更不能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若是死了,即使出去了又有何用?
风月久下了决心,绝不能留在宫里坐以待毙,必须在自己还浑然安全之时,找到机会离开,而事到如今,她别无选择,只能利用央憬华。
戌时不到,风月久便迫不及待去到灵犀亭,然而,央憬华却未到。
“没来,耍我玩呢?”风月久一气。
“本王怎可能么舍得耍你,不过是小九你太着急了,这会儿可还没到戌时。”
风月久听着身后这个声音靠近,耳根子仍是不爽,可她绝不能在央憬华面前表现出对他的不满,转身时,风月久强忍着笑了出来。
“安和王殿下,我不是说你,我哪儿敢说您呀?”
风月久一出口就让央憬华感受到极度的不对劲,这不可能是她,不然就是中了什么邪,风月久才不会对央憬华如此温柔欢笑。
“小九你没事吧?”央憬华不禁问。
“我没事啊,我好得很。”风月久笑回。
央憬华起了疑心,风月久才察觉自己演得过头了,她稍稍敛去假笑,说道:“我不是自愿来的,安和王殿下有事吗?没事我就回去了!”
风月久这紧急一转变,央憬华的心“哗”一下就放下了,他自然不能让风月久离去,便道:“约你出来当然是花前月下,谈情说爱,不负这良辰美景,美妙时光啊。”
风月久默默地低下头去,明知央憬华说不出什么好话,自己还问,她竟然因为遇见他变成了如此愚蠢之人吗?
太不甘,再不愿,风月久也只能认栽,如今她所能想到最快最可能的出逃方法就是利用央憬华,既然选择借力于他,吃点亏定是避免不了,最好他只是嘴上胡言乱语,而非对她这人有其他非分之想。
“谈情说爱,好啊,不知安和王殿下要如何谈,如何说呢?”
风月久从刻意得过于明显稍有转变,现又轻松应对,她扶着亭栏靠坐,一副无所畏惧得无所谓模样。
“谈情说爱嘛,那自然是要手牵手谈,嘴对嘴说了。”
央憬华说便罢,更是往风月久身边一坐,轻车熟路地抓起她手,可真想进行这嘴对嘴时,风月久才不可能叫他得逞,一掌就推开他那副长得人模人样却令人发指的嘴脸。
风月久的手掌狠力一推剥离了央憬华,也解除了被他“玷污”的危机。
“安和王殿下要是继续这样对我动手动脚,我可就走了!”风月久威胁道。
“小九你这是拿自己威胁本王呢!”央憬华盯着风月久微怒,蓦地又转成温柔一笑,道,“知道本王在意你,既然你不喜欢,那本王收敛点,来日方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