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水患,皇帝派央君临亲往赈灾,风月久得知此消息,还是从轻烟口中,央君临一早已然离开衡都。
风月久不禁心中落寞,央君临不告而走,竟然会给她心头如此一击,风月久不由得想到自己,若某一日,自己不告而别,央君临又会是何感受?
不,这种任己离去的痛苦,她让央君临不止一次地承受过。如今,莫非是他的还击,亦或是自己最终恶果自尝。
风月久独自守着这东宫,一整日,无所事事,寝食难安。她心中的纠结是一重又一重,央君临能与她别,会否说明自己在他心里并非那般难以取舍,可这,又偏偏让她失落。
此外,风月久不得不考虑的问题浮上心头,离开皇宫如今势在必行,再不离开,她当真要全人全心被央君临全然牵住,趁此机会,难道不是她逃跑的最佳时机?
尽管风月久想得顺利,但她深知逃离皇宫的艰难,她曾三番四次尝试过,可上天仿佛就故意与她为敌,让她一次又一次落败。
风月久从来不是一个被重重困难拦阻打败之人,但如今,她却有心思想:不如认栽永远留在宫里好了,不愁吃不愁穿,还白赚一个太子夫君。
这般生活,敢问全天下有哪个女人会不愿意捡这便宜?实话说,若是以前的风月久,不会愿意,甚至连这样的想法都不惜的有,而如今,她由心地变了。
风月久独自深叹,所想之事千千万,淹没了所有其他心思。
夜幕降临,风月久更觉偌大宫殿的凉意,注目夕阳归去,数乱满天星,风月久终于在沉默中崩溃。
“啊,我这难道是孤单寂寞吗,唉!不能这样,找轻烟玩去,还是去跟静和玩玩,还是……”
风月久自言自语着,竟蓦地想起央憬华来,她不禁翻了一个白眼,想到他说过今晚还会去冷宫找她。虽然风月久已然跟容姑打过招呼,但此刻想,她却放心不下。
“容姑看起来不太能撒谎,万一那个安和王殿下一个生气,拿她撒火出气可怎么办?”
风月久心中有忧,赶忙乔装打扮从东宫离开,顺利得畅通无阻。她紧赶慢赶到了冷宫,以老方式进入,凭着印象去到容姑所在的小院。
风月久显然多虑了,她所担忧的央憬华残暴残忍完全不存在,相反的,她远远便见央憬华一个她所认为娇惯到无以复加地步的王爷竟然在挥着斧头砍柴。
风月久稍躲在篱笆外,注视央憬华深感意外。院里头,容姑从屋子里出来,为央憬华送来一杯茶水。
“安和王殿下,您别砍了,歇歇喝杯茶吧。”容姑的语气不乏关切。
容姑话音刚落,风月久便听一声斧头落地,央憬华也走到容姑跟前,谢过便接下茶饮下。风月久蓦地翻起一个白眼,心想:果然是娇生惯养的皇子,还以为他转性了呢,哼!
风月久一番带有偏见的嫌弃罢,又听见院中挥斧砍柴之声传来,她定睛一看,竟是喝完茶水的央憬华重拾了斧头。
“安和王殿下,您别忙活了,这,小九她这几天忙,您不如回宫,待奴婢何时见到她,再告知她您来过。”
容姑略有急色相劝,央憬华却是死心不动,回道:“不,反正本王今晚要等她,顺便帮忙容姑砍个柴,就当练力气了。”
央憬华说罢,便又自顾自地挥斧起落,一声声响,柴劈两半,他坚持不懈,也是对风月久的等待无终。
一旁的容姑看着央憬华当真着急,更甚于仆人怕主子累坏的心疼。
风月久听见央憬华和容姑所言,她真不知该如何评价央憬华的这般行为,是真心为容姑尽点力所能及之力?还是单纯逼迫自己出面?
风月久终究选择现身,她以一副并不太愉快的表情走进院中,央憬华一见所等之人到来,自然是兴奋得扔了斧头。
“你来了!”
央憬华朝着风月久直飞冲而去,尽管她表现得无限冷淡,他依然笑容似火。
“安和王殿下还真是言出必行啊。”风月久一脸参杂怨念。
“那是自然,本王可是时时刻刻盼着与你见面,还好你来了。”央憬华笑道。
“那若是我不来呢?”风月久问。
“不来,那本王就是翻遍这整个冷宫,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央憬华蓦地认真下来。
“安和王殿下如此有能耐,我又岂敢与你作对,不顺你的心意呢?”风月久嘴角无声一假笑。
容姑又从屋内出来,当见风月久出现,她松了一口气,可只是一刻,她面上又浮现愁容,央憬华在见到风月久前后截然不同的情绪,令她既欢欣又担忧。
容姑将油灯盏挂在门边墙上后又进了屋去,既是风月久和央憬华的事,她便没有资格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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