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粗茶淡饭,央憬华竟也不挑剔菜色,待他饭饱之后,容姑也差不多放下筷子,风月久却魂不守舍,微蹙的眉头稍显愁态。
一旁,容姑不自主瞄向央憬华,连指尖都紧张地不停作动。终究,容姑从旁边的篓子中的绣物最底下,取出另一个荷包来。
同样精细绣工,简单而又独具匠心,较容姑送与风月久那个,这个稍大些,不绣花叶而绣树石,颜色款式却是相同。
容姑握着荷包在手上又稍有片刻纠结,她终将荷包递了出去,道:“安和王殿下,奴婢没什么好手艺,这里绣了一个荷包,还望殿下不嫌弃收下。”
容姑话说罢,央憬华略有惊讶,他迟迟接过容姑手上的荷包,风月久也缓缓抬眼看见了那个荷包。
“谢谢容姑,您亲手为本王绣的,本王一定倍加珍惜。”
央憬华举着荷包正看,风月久不自主被吸引了注意力,她又低头拿出自己的那个,横看竖看都觉得这两个荷包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荷包而已。
“容姑,为什么您要绣一个送给他啊?”
风月久听似略带不悦口气一问,央憬华自然不乐意了,就许容姑请她吃饭,不许她送自己点小礼物?
央憬华的目光从荷包转移向风月久,一刻愣,他看见她手上那个相似的荷包。
“你那什么?”央憬华故作糊涂。
“没什么。”风月久一把捏了荷包,一个眼神对央憬华表示不屑。
“本王都看到了,快拿给本王看看。”央憬华略带命令语气说道。
“不给。”
风月久毅然拒绝,揣着荷包塞进怀里就起身,央憬华更是不对风月久的强硬就此妥协,他随之而起,上前抢夺。
“本王要看!”
央憬华出手直夺风月久怀包,风月久急而闪躲,就如此,二人又一次动起手来。风月久曾是央憬华的手下败将,今日又当着容姑面,风月久更收敛不少斗,几招便被央憬华控锁住。
风月久怒目一对,央憬华却是一副桀骜得意的模样,趁此一刻,央憬华毫不顾忌地,伸手夺走风月久怀里的荷包。
“还我!”
风月久微怒一喊,央憬华却是疾而一躲闪避开来,手上抓着两个荷包,嘴角蓦地一笑。
“多谢容姑好意,等本王拿下这个倔强的女人,一定请您见证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风月久怒而站在一旁,眼看着央憬华抓着两个荷包笑得一副得意忘形的讨人厌模样,最令风月久生气的还是他的话中之意。
“谁跟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把荷包还我。”
风月久的怒火被浇上热油,她上前抢夺,拼尽全力和央憬华一阵厮打,看得一旁的容姑忧而插不上手。终于,风月久将属于自己的荷包从央憬华手中夺回,面对央憬华从头到尾的得意微笑,风月久回之以白眼。
“本王只是拿来看一眼,又不是占为己有,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央憬华故意追问。
“我的东西,你凭什么说看就看,说抢就抢!”风月久真的动了怒。
“你迟早都是本王的……”
央憬华话到嘴边,从他邪魅笑容中,风月久不用猜也知道他会说出何等恬不知耻的话来,抢先一步,她捞起柜上一个瓦罐就往央憬华无情砸去。
央憬华惊而接下瓦罐,又故作惊恐,道:“你竟敢谋害本王!”
“谋害你怎么了,就你这样的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是活该!”风月久怒而下了恶言。
见风月久如此,央憬华终于后知后觉她的真火,见她的怒火燃起不可收拾,一旁的容姑赶紧趁着空荡上前将风月久拉到一边。
“小九,别气了,都是我不好,我……”
“容姑我不是怪你,我知道你是好心,却不小心办了坏事助纣为虐,都是他的错。”
风月久此刻说话已不是怒火中烧的感觉,尽管她对央憬华仍是嗤鼻不屑,但已不是方才那般急烈。
容姑给风月久倒了一杯茶水,又劝其消消气,更直言自己为他二人做同款荷包是有撮合之意,这些话,央憬华自然听来乐意至极,可对风月久来说,那就是荒诞至极。
风月久不禁心中一想,即便她自己不爱央君临,那也不会去喜欢央憬华。此一刹,风月久恍若理解到央君临当日的感受,竟是这般酸楚。
远宫的另一头,宁圣宫*肃穆,灯火通明,太后靠坐着,宫女奉茶而来。
陶姑姑从坤宁宫外疾步而进,直进到太后跟前,二人眼神一对交流,似有不可告人之秘一般。太后命其余宫人们退去,陶姑姑将跟踪央憬华前往冷宫一事道出,只听一声茶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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