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离开了承华宫,央憬华仍旧觉得头脑晕乎乎的,不只酒意残留,如今令他愁烦的事,一件压一件。
央憬华从小由太后扶养长大,即便央君临被立为太子已有多年,无论德才还是建树,在众皇子中都无人可比,可太后仍然不认同,她心里,一心只希望央憬华继承大统。
“当皇帝,算了吧,麻烦!”
央憬华完全无意皇位,他是闲云野鹤的性格,在封地闲得惬意,才不愿揽下皇帝重担。除此之外,央憬华不存太后的芥蒂,他也认同央君临的能力,无论从何方面来说,他都是帝位独一无二绝佳的继承者。
央憬华晃晃悠悠地迈着步子往回寝殿去,一个窜身趴在床上,手便搭在了风月久的手绳上。他拿起手绳来,是昨夜他发愤强吻风月久时从她手上无意中扯下的。
央憬华的思绪不只停在强迫风月久的记忆上,而是从这根手绳延伸,去想许多事。
一根普通手绳被一个女子佩戴并不算奇怪,可央憬华总是放心不下,总觉得这根手绳不仅仅是戴着做做装饰而已。
纠结着也是无用功,央憬华攥紧了手绳,直想冲出去冷宫问清楚,再有,他绝不能让风月久那个女人以为她昨夜的狠心拒绝就成功杀灭了自己的决心。
央憬华只是疾速冲到寝殿门前,他被自己这一身酒气牵住了脚步,在风月久面前,他才不能跌份儿,不能让她以为自己为她醉酒狼狈,为一个奴婢至此,那简直太丢他安和王殿下的脸。
晴空依旧,拂风是温热的,耀眼的阳光渐渐变得刺眼。
风月久总算也从央君临遥远寄来的“一片空白”从抽身,管他何意,她过多猜测也是毫无意义,更会乱想太多。
风月久支着下巴坐在桌前,白纸在前,风月久出神入化。乍然,风月久一拳狠击无辜的纸上,她再也受不了自己这般无所事事,心神恍惚。
这日,风月久在芙笙殿宫人眼中太过异与平常,她静不下心来,也不会像往日去其他宫里串门,而是在芙笙殿里晃悠,跟个没头苍蝇一般,实在行为举止叫人害怕。
有宫女浇花,风月久便跑去帮忙,几乎能把整个花坛的美丽花朵给祸祸了。有內监打水,风月久同样死活上去帮忙,她不是娇弱女子提不起两桶水,可让主子干活,那內监心里承受的可是千斤压力,万般惶恐。
风月久又去了东宫御厨房,正巧,轻烟也在那里打点,见风月久来,她便放下手中忙活迎门出去。
“太子妃你怎么来这里了呀?”
“来看看轻烟啊,忙什么呢,我可以帮忙吗?”风月久说着,撸袖子就要上。
轻烟自然不能叫风月久这位太子妃干粗活累活,可她不像其他宫人,轻烟与风月久处的关系胜于主子和奴婢之间的关系,在风月久软磨硬泡之下,轻烟无奈也只能带着风月久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轻烟这是要做什么?”风月久洗净了手走到轻烟身旁问道。
“奴婢之前跟御厨学做了几样点心,这几日闲,就想自己尝试做着,如果成功,太子妃喜欢,那奴婢以后又多了一个手艺讨太子妃欢心。”轻烟一边揉着面团,一边笑颜如花。
“那我先谢谢轻烟了。”风月久不禁心乐。
“这是奴婢的本分,只要太子妃开心,跟太子殿下恩恩爱爱,轻烟就很开心了。”
看着轻烟纯粹无暇的笑容,听着她对自己与央君临的祝福和期盼,风月久不禁冷淡出一丝愁态,自己应该会让轻烟失望吧?
轻烟继续揉着面团,却注意到风月久的脸色变了,轻烟稍稍敛去笑容,风月久及时回神,笑问:“那,轻烟这是要做榛子酥或者核桃糕吗?”
风月久看似又畅露了笑容,轻烟也就放了心,腼腆地笑着,回道:“榛子和核桃是进贡之物,奴婢只是做一些食材简单的糕点,如果太子妃想吃榛子酥或者核桃糕,奴婢可以去御膳房取。”
“不不不,我就吃轻烟亲手做的点心,我也要一起来做。”风月久笑道。
风月久悬空的心和闲赖的手总算找到了寄托,主仆二人,就在这厨房里,说笑忙碌,风月久以往不爱下厨,更别提做点心这种矫情事,可今日她却是忙得不亦乐乎。
风月久这一头可算是有了着落,冷宫那边可是被央憬华的驾临闹得热火朝天。央憬华好生整顿过自己一番,却依旧不改不羁放纵的个性,这次更是横冲直撞从冷宫大门跑进去,大声喊“小九”,见着一个宫女就不放过。
“小九你给我出来!”
风月久正在东宫找乐子,央憬华自然找不到她,无论他抓住多少个宫女,看了几多张不同脸却相同惊吓的表情,都绝不会有一个是风月久。
央憬华闯冷宫一事传入太后口中,气得她怒火中烧,虽说央憬华并没有答应她再不涉足冷宫,她也并没有强迫,可只要是央憬华牵涉到冷宫那里的一点事,她都无法完全淡然自若。
央憬华终究没办法,只能又去找容姑,想从她那里得知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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