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央憬华一问彻底没了喜悦的笑容。
“我,我……”
风月久心如两根绳索两向牵拉,终究也没能说出自己是太子妃的话,面对央憬华,她尚没有那个把握。
“很多事情没那么简单,总之我不能跟安和王殿下去见皇上。”
风月久一急甩掉了央憬华的手,却见他恍然失落的表情,风月久亦是不忍心,不忍心见央憬华蒙冤。
“为什么不能,只是去见父皇证明我的清白而已。”
央憬华不清楚风月久的处境和心思,但他有所猜想,莫非她害怕的是那一夜相处为人所知,她不想公诸于众的,从始至终都是与自己的关系?
“你担心什么,怕被人误会你跟本王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央憬华出口猜测。
央憬华说的也非有错,风月久更加无颜面对他,被自己推入难境,给他希望又收回,将他再次更狠心地推进绝望。
风月久的无言辩驳说明了一切,央憬华苦笑一声,尽显无奈,苦涩与绝望。
“既然你不愿意出面为本王作证,那还来这里做什么,和本王诀别吗?还是怎样?”央憬华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苦笑和言语。
“不,我不能出面作证,但我会替安和王殿下揪出真凶来还你清白。”风月久坚定说道。
“我该相信你吗?只需简单几句话为我证明你不干,偏要费工夫抓什么真凶,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央憬华终究没压抑住心里的愤恨,一声怒吼清清楚楚地传到寝殿外把手的侍卫耳中。侍卫急而开锁,推门却只见央憬华站在床边,手上拽着床帘,一脸绝怒。
“都给本王滚出去!”
侍卫一瞥寝殿内并无异常,又惧央憬华的勃然大怒,便赶紧退了出去。
央憬华双目激烈泛红,他侧首望向蜷坐在床角的风月久,不明白自己,无论多愤怒,为何对这个女人就狠心不下?
风月久面无表情地缩身躲藏在床角,对央憬华的事,她心底确实万般愧疚,但这些愧疚不足以让她为他不顾一切。风月久如今真实想当一位太子妃,绝不能亲手断送她与央君临的美好姻缘,更不能让他误以为自己跟央憬华有何难以启齿的暧昧之情。
央憬华注视风月久,这样的她,不凶不怒反而丝丝流露出软弱忧伤,令央憬华不由自主地甘愿去疼惜,为她不顾一切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吝。
央憬华往床上坐下,缓缓靠近风月久,在她回神之际,整个人早已被央憬华手臂拦在墙脚,而央憬华贴近到她无处可躲的距离。
“本王问你,你当真,宁愿看着本王被冤枉软禁甚至处死,也不愿出面为本王作证?”
央憬华的铁定目光尖锐而强硬,虽问话,却仿佛逼迫,他这话几乎逼得风月久无路可走,只有风月心里明白自己不可告人的苦衷,她并非乐意见央憬华出事,只是更有所虑。
“安和王殿下,我说过,不能帮你作证但是……”
风月久话嘎然而止,央憬华对她的迅猛进攻叫她防不胜防,掠夺,强占她的唇,攻掠她的舌头,狠狠将她的肩膀按住,而后压住她的身体,似是挥泄着他对风月久见死不救的恨。
央憬华这突如其来的激吻并不太久,在风月久一晃神一反应一挣扎之间,央憬华自觉脱离,立身将床上的被子一掀抛向风月久整个人从头到脚。
“来人!”
风月久随央憬华一出声蓦地心跳一惊,她第一反应,是央憬华气急败坏,即便自己不愿意也要强迫自己面见皇帝为其作证,一如方才,他强吻自己那样。
侍卫开门进来,风月久恐惧心直达咽喉,央憬华一个侧目望向她,一泯唇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风月久以为她这就算自找死路大获成功了,一切都会如她所料那般发展,最后的悲剧让她不忍想象。
然而,央憬华的选择才是真真正正地出乎风月久意料。
“本王要见父皇,本王要,认罪。”
风月久一颗心高起坠落,惊色瞬间代替惧色,眼前的央憬华简直就是疯了,他居然试图认罪,他是疯了,他难道是想用他自己的命逼迫自己,以此逼迫自己就范?
央憬华收起那一抹笑容向寝殿门去,风月久迟滞在床角一动不动,一整个人思绪混乱,央憬华能做出这种令人无法想象的抉择是她完全不曾预料到的,而事实却是,央憬华如此行了。
央憬华确实心生绝望以此试探,可他终究没得到风月久的为妥协,在侍卫带领下,他便真如自己“所愿”去见皇帝。
央憬华去了,侍卫跟走了,承华宫便空了。
风月久恍若失神一般在床角,捏着央憬华抛来的被子,像足了受尽欺负却无能为力反抗的可怜女子,而风月久此刻的心情,当真如此。
风月久仿佛待了很久,许久许久回不来神思,矛盾,纠结,一切一切,充斥着风月久的混沌的脑子,搅乱了所有。
夜静夜深,平静之下隐藏着是未知数的真实,或假象。
风月久离开承华宫往东宫回去,依然会路过花乐亭,此处已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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