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心狠手辣,无所不为。
“嗯,我差点都快忘了宫里还有一位太后呢。”
风月久咧咧嘴而笑,她此言不为隐藏自己的秘密,而是也不愿再想起初入宫门就被诬陷的悲惨往事。
“皇祖母无论做了什么事,她都是皇祖母。”央君临似是很平静地说道。
风月久心里暗暗感叹央君临还是个孝顺的孙儿,再一想,以自己如今对央君临的心思,迟早会成了太后她老人家的亲孙媳妇,但只要想到容姑,她还是无法原谅,难以接受。
“那太后寿辰,我们是不是需要准备些什么呢,像是贺礼什么的?”风月久转了复杂的心思问道。
“这些事不劳烦太子妃操心,你只需要与我一同出席寿宴便可。”
央君临的话让风月久安心,他能做好所有事,让自己毫无顾虑,不过是参加一个寿宴,其实也没什么好逃避的,她既不是容貌丑陋见不得人,也非心中有虚见不得人。
说到心虚,或许还真有,以太子妃的身份陪伴央君临身侧,这是其一,再有便是又要面对央憬华,他如今可是自己最大的隐患。
“届时还会有封布各地的王爷回宫,还希望太子妃与他们都能友好相处。”
说到王爷,风月久首先能想起的是央憬华,再来便是那个藏身暗处,对央君临图谋不轨的“本王”。央君临此话,风月久稍有疑惑,这友好相处会否有其他意思,那次从皇陵归来,央君临希望自己对遇刺之事保密,难道现在也是提醒自己不要对那事耿耿于怀,而是保持缄默吗?
不论如何,风月久总是答应下,身为太子妃的她,至少也是该跟各位央君临的兄弟姐妹相处融洽,不失威严,亦不失和善。
午膳很圆满,不管是风月久还是央君临,都吃饱喝好,央君临有充沛精力继续忙于无休无止的政务处理,而风月久,乖乖地跑到里头,躺倒在摆放棋座的地毯上,感受着周遭有央君临的存在,枕着安心的睡意,竟静悄悄地睡着了。
静静的午后,央君临专注于皇帝嘱托于他的繁杂政务,他知道风月久一直在自己身后默默陪伴,便全然安心。渐渐觉得手臂和肩膀酸了,央君临便想稍作歇息,听风月久的话,不叫自己积劳成疾。
央君临起身,从书柜的空隙间,他见风月久侧卧蜷腿睡着,央君临不由自主往她走去,靠近得能听见风月久平稳的睡息。
“果然留在这里很无趣,还逞强不走。”央君临微叹道。
央君临从旁边床椅上取来能遮盖的薄毯给风月久盖上,怕她着凉。央君临不经意瞥见风月久袖口半遮掩的同心结手绳,他有思,是因当日自己一句命令,风月久才一直戴着它,还是风月久愿意戴着它,愿意接受手绳所蕴含的美意。
也算稍稍缓了一下,且风月久这会儿又睡得正香,央君临便想抓紧机会将该忙之事办完,那之后,他便有更多时间陪风月久,而不是让她为自己无聊地待着了。
央君临正欲转身往外去,却一眼瞥见那个风月久精心打造的棋盘大作,整体还未改变,只是变了两点,从“太子”变成了“犬子”。央君临先是稍一蹙眉,却又不忍笑了出来,这难道就是风月久所谓的“处置”,也算是对他直言不讳的报复了。
央君临伸手拿起两颗风月久故意错置的棋子,他本想将其对调,却犹豫了,央君临最终只是将两颗棋子放在一边,一切随风月久处置
不知不觉,因为风月久的靠近,央君临的心终究还是毫无反抗之力地扭转了。
风月久足足睡够了两个时辰,可是睡得脑子昏昏沉沉的,晕晕乎乎的,大概连她自己此刻身处何方都摸不清了。但这也是许久以来她难得睡的一个好觉,同样是因为央君临。
风月久扶着无比沉重的脑袋坐起身来,薄毯从身上滑落,风月久嘴角微微扬起,看来是自己一个打盹睡着,央君临怕自己着凉就给盖上了毯子
。只是稍作想象,风月久仿佛就真实看见了央君临为自己盖上毯子的一幕,关切满满的眼神,温柔和缓的动作。
“这样真好。”
风月久亦从书柜空隙注视央君临,微叹而想:如果太子殿下不那么忙就好了,不过这恐怕是我奢求吧,他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忙,但是没关系,你没时间陪我,但我有得是时间缠着你啊!
自信而任性,如今的风月久正是如此,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这太子妃,既是上天从一开始便造就的乌龙,那她便要将它演化成最美喜剧。
风月久睡得身体僵直,她伸展双臂舒动筋骨,未注意便一胳膊肘撞到棋座,两颗棋子从桌上震落,她伸手捡起,棋盘上的两空,风月久迷糊稍有疑惑,但除了央君临还能是何人抠了她的作品?
此刻,风月久捏着手上两颗棋子,既然央君临已经见识过她的“恶意”,那还是归于她心之所愿所想的原样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