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来。”
“去吧。”依玛着急出去,竟连门都未关闭得当。
一切平静,乌雅金在温水浴桶中洗去疲惫,享受舒适,另一边,央憬华总算睡醒了,这一醒,便躺着也再睡不着了。
央憬华起身伸展着双臂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此时夜色已然笼罩整一个潭城,应当,衡都也是这样。
尽管天黑,可谭城繁华的夜市未休,虽没有衡都的盛景,却也不失一番滋味。
央憬华起了玩心,整理整理衣裳和头发就从房间离开。他已走到楼梯前,却蓦地起了犹豫之心,虽然不担心那乌雅金王子的安危,可至少说一句比较好,免得被她当做不知礼数之徒,他倒是无所谓,但连累整一个皇国被作无礼无教之国可就事大了,况且,在不久的将来,风月久将是这偌大天下的主后。
央憬华无怨无悔,他不爱国不爱家,但他爱己所爱。他折回到乌雅金房前,抬举手臂敲门,只是轻轻一下撞击,门便开了半扇,里头,毫无遮掩的乌雅金正浸泡浴桶中,惊目直盯央憬华。
央憬华一刹呆愣,他虽然怀疑过,却在那一刹全当乌雅金是女子了,再一晃神,他才记起,乌雅金既是王子,那被同身为男子的自己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央憬华想通便冷静下来,一笑说道:“金王子,打扰你沐浴真是抱歉,本王有事出去一趟,今晚不知何时回来,你就休息,有事明日再议。”
央憬华的笑容还是免不了有丝丝尴尬,他说罢便转身欲走,走廊一头,依玛端着衣物,见此一幕惊吓得手中衣物全掉落地上。
“这这这……”
依玛绕过央憬华跑进房间,乌雅金却是沉着示意她别大惊小怪。依玛依旧心惊胆战,想着她去一趟楼下,乌雅金房里发生了何事,光是眼见就足够以侍奉不周的罪名让她死一万次了。
依玛又跑到外边拾衣物,央憬华虽说奇怪她的大惊小怪,却也无心再想。
“那金王子,本王就先出去了。”
“慢!”
央憬华被唤止步回头,乌雅金道:“请安和王殿下稍等片刻。”
央憬华不明白乌雅金心之所想,却还是念在东主之谊没走。依玛抱着衣物回到房间里,此次她将门关上再颤抖着手插上门闩,防备得一丝不苟。
“公主,这怎么回事呀?”依玛轻声急色。
“依玛,你这么慌张做什么,生怕他不知道我是女子之身吗?”乌雅金摇摇头对依玛的自乱阵脚表示无奈。
“是我紧张了,公主莫怪。”
依玛仍是心慌的,又想到,乌雅金她本就是女子呀,即便被当做男人,看了的还是女子之身呀!
“可是公主……”
“别可是了,快把衣服给我!”乌雅金实是无奈依玛的横竖顾虑。
央憬华在房门外闲等着,房内主仆轻声叽嚷,他也无心在意,唯一在意的就是乌雅金让自己等她片刻,不会他们乌雅国的习俗,男子和男子之间也要负责任吧。
央憬华不禁“噗嗤”一笑,他都对自己的想象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尽管听说过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可这种事对他而言实在荒谬绝伦。
央憬华这一笑被开门从房间里出来的乌雅金听见,她且不知央憬华所笑是为何事,只是一顿走上前,道:“安和王殿下,我们走吧。”
央憬华回过神来,乌雅金仍是乌雅国男子装束,但湿法长挂未束,她带了一顶帽子。不再纠葛乌雅金男女之身,央憬华却是疑惑起她所言。
“我们?”
“是啊,我想同安和王殿下一块出去,感受一下夜下盛况,安和王殿下不会介意吧?”
乌雅金微笑得像是逼迫,她的傲骨厉风与风月久略有相似,但真要相比较,风月久比她所给的感觉,要善意许多,好相处一些。
央憬华倒不是出去办什么坏事,只要不把乌雅金弄丢了,就该不会是什么大事。
“既然金王子有兴趣,那一起也无妨。”央憬华不拒绝。
“多谢安和王殿下。”乌雅金笑言,又转身对依玛道,“依玛你就留下,无需跟随。”
央憬华和乌雅金走出驿站门,延胡向他二人走来,问:“王子和安和王殿下要去何处,是否需要护卫同行保护?”
“不需要,我和安和王殿下就在这附近夜市逛一逛,延胡将军也不用跟随。”
“遵命。”
“安和王殿下,我们走。”
央憬华丝毫不对乌雅金不让人跟随保护的行为举止觉得奇怪,因为他也是同一类人,不希望有人所谓的保护,太碍事了。
央憬华从来出行孑然一身,没有侍卫,没有随从,在王府没有贴身侍从或侍俾,他没有半个心腹,从来也只需要顾好自己,一人一生平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