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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两场大宴吗,那静和就可以一场穿一件啊。”
只是风月久提议虽好,却行不通,白日的寿宴宴请百官来使,静和随虽贵为公主殿下,却也没资格出席。
“那为什么我要参加,我也是宫中女流之辈呀?”风月久不禁疑惑。
“嫂嫂自然是陪皇兄出席,就像母后陪父皇那样。”静和的解释倒不失为一个简单易懂的解释。
风月久却是沉默一刹,她与央君临,如何又能像皇帝和皇后那样,她本以为自己二人可以,如今却不坚定甚至全然崩解了之前所有的信心和期待。
今是太后寿宴前一日,整个皇宫都在紧锣密鼓地做着最后准备,检查所有,不能有丝毫差错。
在这宫中,央憬华实在再找不出任何一件能挑起他兴趣之事,对他而言,皇宫就是金丝笼,不适合他这只飞野了的雀。
央憬华不知,当自己正作为笼中鸟郁烦时,还有一只野蛮鸟追踪他,这不又出现在他身边,纠缠不休。
央憬华根本被乌雅金纠缠得无路可逃,他当真没有空余的精力去猜测乌雅金的奇怪心思,躲都躲不及。
央憬华和乌雅金在御花园里玩起了捉迷藏,宫人百忙之中,他二人却是在他人眼中闲的慌。
即便御花园中有无数山石草木可做藏身,但央憬华仍然没能摆脱乌雅金。央憬华藏身在石洞中,竟还是被乌雅金抓住拽了出来。
远处,按例在寿辰前一天给太后送去寿礼的央君临走过,他本是心无旁骛,或者是无心其他,但他身后跟着的福公公却是眼神流转看见了偏远那边的央憬华和乌雅金。
“太子殿下,那不是安和王殿下吗,还有那个穿着不同的女子,好像就是用剑伤了我们太子妃的乌雅国公主。”福公公道。
央君临乍然停步,昨夜福公公已将风月久受伤之事的原委调查清楚并告知于他。
央君临没有像平日一样万事不顾,他没有直接从另一个反向走回去东宫,反而反向朝央憬华和乌雅金去。
乌雅金正跟央憬华这拗着,央君临却突然出现在乌雅金背后,央憬华的表情蓦地严肃下来,手上更是不跟乌雅金僵持。
“怎么,安和王殿下认输了,你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乌雅金傲然。
“看你身后。”央憬华道。
乌雅金尽管对央憬华的行为举止抱有一丝疑心,他或许只是骗自己趁机逃跑,她没放开央憬华,回头还真看见了央君临,不怒自威,漠视一切的表情。
“他是太子殿下。”央憬华向乌雅金介绍道。
“太子殿下?”乌雅金转身与央憬华并排而站。
气氛略诡异,诡异在央君临和央憬华的一刹对视。央君临转而看向乌雅金,福公公不禁咽了一口唾沫,莫不是为着乌雅金伤害风月久的事,央君临要还以报复。
“不可能,殿下根本不是这么不知轻重之人!”福公公心里默想。
央君临此刻的目光却是碾碎了怒色,却依旧比平日令人生畏。
“听闻乌雅国公主昨日来我东宫,未能出面相迎是我的错失。”
央君临故作淡然说出的此话可是令福公公大吃一惊,就算不是报复也不该是抱歉吧?
乌雅金本还有一刹紧心,却听央君临此话,便回道:“太子殿下严重了,是我误闯东宫……”
乌雅金虽在许多事上狂妄,可央君临既是待客有道,她又怎能得寸进尺,还正准备回以礼数之言,却不料央君临留有后招。
“既然公主知道你自己误闯东宫,那可知在东宫之内大动干戈亦是为错?”央君临一话反问,驳得乌雅金无言以对,他又再言,“伤及太子妃,更是错中之错!”
央君临此番指责,福公公可是听得心里暗爽,但对他自己而言并不值得开心或自豪,他保护不了风月久不受伤害,她有伤自己又不敢出面关怀,却在这里指责别人的不是,发泄心头的愤怒,这样的他,不满的其实是自己的懦弱。
“皇嫂受伤了?”央憬华显然一副忧急模样。
央君临的目光刹那扫向央憬华,他这句“皇嫂”倒是喊出得十分顺口,他这样担心风月久,毫无掩饰地当着央君临的面着急,当真是情由心动,不由控制啊。
“九弟还关心你皇嫂吗?”央君临才是难以自控地钻进了死胡同。
“她伤到哪儿,严不严重?”
央憬华又是问央君临,又是问乌雅金,此时他唯独在意风月久的“被伤”,全然显露自己心中对她的关切和在乎。连福公公这旁观者都察觉央憬华的情绪过于激动,更何况央君临和乌雅金两个当局者迷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