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若仅仅只是菊花与鸡肉相克,那毒性根本不可能如此霸道!
其二,此甜汤能解毒,就算那相克之毒来得霸道,在经过甜汤的抑制后,田子涛根本不会立即丧命!
所以,田子涛根本就不是死于菜肴的相克之毒,而是别有死因!
琼花,一直在撒谎。
这般想着,徐星隐就噌的一下窜了起来,吓得景止尘茶盏都差点打翻了。
“殿下!小女有急事需先行离开,还望见谅!”
话毕,那人就拉门跑了出去。
跑到一半还回屋将那碗绿豆百合汤一道端走了,回应半句的时间也没给景止尘。
左右人也打发走了,徐星隐在与不在,也没太大的关系。
是以,景止尘淡定地继续喝着茶水,连眼皮儿都没舍得掀一下。
徐星隐一刻没停的直接奔回了田甜他们的包厢,见两人正愁眉不展,便将方才自己得知的消息告诉了两人。
“你将那甜汤给我,我拿回北镇抚司去叫人仔细研究下。”
陆煦闻言神色严肃地作了决定,“时辰不早了,你俩该回去了,姑娘家在外头待到这般晚,已是逾矩。还请县主劳累,送皎皎回府。”
田甜这才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自知没有别的法子,也只能点头道。
“放心吧,我定不会叫徐家为难皎皎的。”
田甜说罢,便拽着徐星隐离开忆醇院。
回去的路上,两人的气氛有些低迷,徐星隐看着外头茫茫的月色,自己心里也颇为茫然,忙活了几日,眼见已是拨云见雾之时,哪晓得却弯弯绕绕地回到了起点。
凶手到底是谁?
琼花,还是另有旁人?
若是琼花,她为何不说出真正的作案手法来?
又为何反供?
而且她若是有旁的法子可以一击致命,又何苦这般大费周章的布下杀局,平白落人把柄?
若非琼花,她起初又为何认罪?
她到底想为谁隐瞒,又想保护谁?
徐星隐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眼见马上就要到她们安置丹枫的茶楼了,便斟酌着开了口。
“永宜,这个案子我还想继续查下去,可……”
徐星隐顿了顿,接着说了下去,“闺阁女子,总有诸多的身不由己,便是出趟门都是难的。你能不能帮帮我?”
这番话落在田甜耳里,颇有感触,的确,这世间总是对女子约束太多。
“怎么帮?”
徐星隐笑笑,附在田甜耳边说了自己的计划,田甜听完也是大笑。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
隔日,徐星隐无精打采地由着丹樱给自己上妆,一想到马上又得去给徐老夫人请安,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昨日虽是田甜亲自送自己回府的,又编了套再妥帖不过的说辞把众人糊弄了过去。
但依着自己那群无风都可起浪的姐妹们,今日过去少不得又是一番编排。
虽说徐星隐也不是吵不过她们,但就是懒得对付,想着就头疼。
头疼归头疼,瞧着时辰已到,徐星隐还是老老实实地往徐老夫人的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