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鸿宾本就是个草包,素来又顺风顺水惯了,哪曾遭受过如此惨烈的拷打?
更何况傲影悬在他头顶的剑时刻都可能落下,他一心保命哪还敢有旁的心思,当即垮了腰杆如实答话。
依照大衍律例,各城各地的人口流动皆有定数,外来人口入城必须登记入册并持有原籍地官府加盖官印的文书。
去年董鸿宾无意间发现扬州城中多了许多未曾登记的外地人口,调查之下便发现了刘永丰圈养瘦马一事。
富商养瘦马,在扬州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刘永丰养的这些瘦马,却并非心甘情愿卖身之人,而是被人拐来的!
如此一来,董鸿宾作为扬州知府自然不能不管!
董鸿宾还未有所动作,刘永丰便得知此事,主动找上门来送了董鸿宾不少银子,还许诺赠与他一名美人,除此之外还有旁的不少好处。
左右都是些失踪已久的平民女子,也无人报案,渐渐的董鸿宾的胆子也就大了,对刘永丰强绑民女的行为视而不见,以此获利。
却是不想,如今竟因纳妾一事翻了阴沟……
“微臣也并非没想过处置刘永丰,只是微臣并非扬州人,这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殿下也是知晓的。更何况,刘永丰为人谨慎,微臣能找到的证据也十分有限。”
董鸿宾说到这里时,似想起了什么般来了精神。
“微臣知晓一个秘密,或许能够帮助殿下解开难题,求殿下看在这个份上饶微臣一命!”
“你觉得,你有资格与本宫讲条件?”
显然,景止尘并不是一个会轻易松口的人。
这样的态度叫董鸿宾十分被动,可眼下除了老实配合他也没有旁的选择。
“这些姑娘里头,并非每个都会乖乖配合,便是乖乖配合的里头,也还有几个一无是处的,这些扶不上墙的姑娘大部分都会被刘永丰送到另外一个地方去。除此之外,一些犯错的家仆似乎也会被送到那儿去。那里条件似乎不是很好,隔段时日刘永丰会派人过去收一次尸,以免引发时疫。”
“她们被关押在何处?”
董鸿宾颇为尴尬地摇摇头,深怕景止尘因此生气,又连忙解释:
“微臣并非知情不报,而是真的不晓得。刘永丰做得十分隐蔽,微臣也只查到这些罢了。不过按照刘府之人每次来回差不多一日多,这样算来应当也不近了,至少不应在扬州城内。”
听闻此话,景止尘和徐星隐对视一眼,纷纷在对方的目光在寻到了答案——
宝陵县。
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得了线索景止尘就立马带着一帮子人马不停蹄地赶路去了。
至于董鸿宾这边,则留了一队黑虎骑看守,一切暂且维持原状,以免叫人瞧出端倪,打草惊蛇。
经过这会儿的休息,景止尘给徐星隐喂下的药已然发挥了作用,身体慢慢恢复了力气,可以自己走路了。
当然了,景止尘这厮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得了信儿跑得比兔子还快,脸黑得比崔德涛那顶帽子还要黑,压根就没有要等徐星隐的意思。
小安子虽是内侍,毕竟还是男子,旁的侍卫、幕僚的更不敢碰徐星隐了。
除了自己走,她似乎也没别的选择。
瞧着前头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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