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吃了药早些歇下,有什么事情我们明日再谈。”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徐星隐生生地咽了下去。
仅存的理智在告诉她,正如景止尘所言,眼下她的状态的确什么干不了,任性无益,好生调整才是上策。
犹豫片刻,她乖乖地借了他递来的水杯,一口气将水喝了个干净,再一次看向景止尘,低声道了句。
“谢谢殿下。”
“不必客气。”
景止尘也难得好脾气的笑笑,与徐星隐说完这句便唤了春襄进屋,吩咐她照顾徐星隐回屋休息。
……
想来景止尘用的又是怀谷先生制的药丸,药效的确好得很,竟真叫徐星隐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
春襄到底未曾贴身侍候过人,以至于徐星隐醒来也不知晓,守在外头和几个被救女子闲聊。
难得清静,徐星隐也没唤春襄进来,在心里将昨日知晓之事的来龙去脉理了个清楚,这才简单收拾一番直接往景止尘那儿去了。
景止尘的屋子房门紧闭,傲影抱胸守在外头,瞧见徐星隐过来连忙迎了过来,请过安后与她解释道。
“殿下正在议事,太子妃不妨在偏厅用杯茶水?”
“不必了。”徐星隐挥挥手,“我在外头等着便是。”
秋日的太阳虽不及夏日灼热,可正午时分却也不容小觑,傲影又劝了几句,见徐星隐坚持也只能作罢。
屋里的确很是忙碌,偶尔能听见他厉声质问的动静。
约莫隔了一个时辰,房门才慢慢打开,一帮子人神色各异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景止尘也随着人群走了出来,瞧见徐星隐的之时忪怔片刻,随即冲她招了招手。
“过来。”
徐星隐依言与景止尘一道重新走回屋中,规规矩矩地请安:
“臣妾给殿下请安。”
“无须多礼。”
傲影见状懂事地为他们关上了门,景止尘抬手捏了捏鼻梁,“昨夜睡得可好?”
对于正事儿只字未提,这是徐星隐意料之外的,疑惑之间也有些怕景止尘不愿为镇南将军府翻案,是以直接跳过客气的开场,开门见山。
徐星隐咬了咬唇,屈膝便要跪下。
双膝尚未及地就被景止尘伸手扶住了小臂,耳边是那人染了几分恼怒的声音。
“太子妃这是做什么?”
徐星隐就这么半屈着身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景止尘道。
“殿下,刘永丰一案万不可交由章子实主审,各地盐运权在盐运使审批之前,都需各地财赋官初审及推荐,镇南将军府一案既与他有关,刘永丰之事背后未必就没有他的推波助澜!”
景止尘定定地看了徐星隐一眼,神色有些复杂,松开手反问徐星隐。
“太子妃不问方才本宫都安排了些什么下去吗?”
徐星隐闻言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方才行径多有不妥。
“殿下,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