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冷一笑,凑到冯昭仪耳边小声说道:“事实上,朕并不需要那么多皇子!有了悦儿就够了!就算还要皇子,朕也只许皇后给朕生!否则你以为前年那个男胎是怎么掉的?朕后宫佳丽那么多,宫里除了悦儿外,为何没有一个皇子?”
“你……你这个畜生!”冯昭仪气得发抖!她前年有孕,御医把脉后知性别是男,她很高兴,觉得她的日子一片光明,却不想十天后,王御医给她把脉时已经胎死腹中了,当时她伤心欲绝,还是皇帝不断安慰她,说什么来日方长,还有的是机会。
其他人只见皇帝给冯昭仪说了句悄悄话,但到底说的什么,却不得而知,只有扶着冯昭仪的冯淑青听见了,又惊又恐又怒,浑身有些发颤。
听见冯昭仪如此骂皇上,皇上却也毫不在意,只是冷喝一声:“王御医,你自诩风流太医,如今且来告诉我,去年腊月初一的晚上你在哪里?做什么?”
此言一出,王御医和冯昭仪皆身子一僵,对视一眼,复又转开视线。
众人看见这一幕,皆知有猫腻,惊观其变。
“怎么不说话?”皇帝身上有威压!
“回皇上,只因时间有些久远,下臣要仔细回想。大约,不是在御医院就是在下臣家中吧!”王御医悄悄抬起袖角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
“冯昭仪,不如你来说吧!”皇帝眯起眼微微一笑。
冯昭仪已经面如死灰,心中明白一切尽在皇帝掌握之中,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她看了看扶着自己的妹妹,郑重地跪下磕头请罪:“昨日之事皆是罪妇一人污陷皇后娘娘,与冯家无关,更与淑青无关,还望皇上放过淑青和冯家其他人!”
这一变故惊到了文皇后和简慧还有冯淑青。
“冯昭仪现在看起来倒是有情有义!不过,会不会为时过晚?在陷害皇后,并除掉腹中野种之时,你怎么没有想到现在的情形?至于冯淑青,看来你们倒真是亲姐妹,一个自己身怀野种,另一个却想污了旭王世子妃的名节。”皇帝说得不清不重的。
文皇后有些不敢置信:“皇上,您是说冯昭仪……”
皇帝点了点头,又是不咸不淡地:“王御医,你祖父也是宫中老御医,你爹虽不是御医,却在外开医馆行医济世,也是大善人,还有你年幼的弟弟妹妹们,难道你做错了事还想要连累他们为你陪葬?”敢给皇帝戴绿帽子!年轻人,你有胆!
王御医本来还想着抵死不认,听皇帝提到自己的家人,心理防线被压垮:“小臣有罪,恳请皇上看在祖父和父亲生平救人无数的份上,不要牵连到罪臣家人!”
皇帝轻轻一挥手:“嗯,交待清楚你所犯的罪行,若无半分隐瞒,朕会酌情处理。”
原来王御医从小在祖父和爹爹的耳濡目染之下,其极喜欢学医,并且非常有天赋,才十八岁时就被其祖父推荐,进入了御医院,可其祖父没考虑到御医要给宫中嫔妃看病,而十八岁的青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