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叹了一口气道:“王爷认识的这位碧莹姑娘,自那之后可有见过?”
常玉清摇了摇头道:“本王不常来行宫,自那之后也未曾见过几面,也无暇得见,只不过下人们传话说她曾求见过本王几次,可都错开了,也未能见上,当时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宫女,被人欺负,只是不知道后来去了何处当差?娘娘此话何意?”
白莲花心中有了计较,许是这宫女经常玉清一救之后,起了以身相许的心思,只是可惜常玉清年纪还小,身份悬殊,便将此心事藏在了心中,想来她推禹嫣儿下水,不过是嫉妒、愤恨之故。
“本宫以为,嫣儿小姐落水,便是这位碧莹姑娘所做。”白莲花低低说道。
常玉清果不其然地惊诧皱起眉头,失声道:“怎么会?”
白莲花别过眼神,叹了口气道:“本宫在嫣儿小姐落水的时候,捡到了一只耳坠,碧莹姑娘落水的时候恰恰少了一只一模一样的耳坠子,还有便是这布帛上的香气,王爷可有闻见?”
常玉清愣了一愣,低头看了一眼,察觉出那缕香气之后点了点头,“这香气倒是熟悉。”
白莲花扭过头来看着他道:“可与赵太妃宫中侍女的熏香相似?”
常玉清愣了愣,诧异地道:“母妃在宫里身体不好,寻常便是药香,或者便是熏檀祈福,并不曾有旁的香气,这香味倒是像极了宫里头的‘别荆子’,有的宫女不能熏香,也都拿这个来洗衣裳,衣裳上便会有好闻的气味。”
白莲花诧异地皱起了眉头,“什么?”
常玉清见她这么疑惑,也有些愣怔,道:“宫中末等宫女都知道,本王也是年幼时见过她们摘这个洗衣裳才知道的。”他目光转向云雀,云雀也是一脸疑惑,又道:“自然,像是云雀姑娘自是不会用,近身侍奉的不允许熏香浣衣,要么都是主子们赏的,这‘别荆子’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可见,娘娘不知也是正常的。”
白莲花怔怔地望着那块布帛,思绪一时间被打乱,喃语道:“可为什么本宫在旁人身上并未闻见?”
常玉清见她脸色不好,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大对,可还是如实答道:“不过是个人喜好罢了,有的人惯用,有的人不惯用而已。”
白莲花叹了口气,本来很觉得清晰的思路此刻全然打乱,想想也是全无头绪,还是容后再说罢了。抬起头来看着他道:“嫣儿小姐被碧莹姑娘推落水中,身体大不好,王爷还是悉心照顾吧。碧莹姑娘因为王爷当年施救之举,心存恋慕,只可惜心思偏颇,做出了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举动,也是有损德行。王爷不如就多为她超度一二,再好好宽慰嫣儿小姐吧。”
常玉清脸色发白,嘴唇微颤,“娘娘说的可都是真的?”
白莲花从他手中拿走帕子,避开他伤心的眼神,道:“王爷愈发大了,自该当知道这女子的心思最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