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着急往外走,却是直直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里。
薄斯年就站在电梯外,双目猩红地拦住了她,低怒出声。
“下来做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不跟江先生多聊聊?”
陆宁想推开他,男人却愈发用力地按住了她的肩膀。
“说话啊,把人勾得这么神魂颠倒的,满意了?”
“我真的有急事。”陆宁心急如焚地想挣开他,却是徒劳。
薄斯年将她抵在电梯门上,发狠地凝视着她:“笑给我看。”
挣脱不开,陆宁全身都在发抖。
苏夫人晕倒了,小蕊还一个人在家,可现在这个男人不放过她。
暴躁的声音再次砸在她耳边:“笑啊!刚刚在江景焕面前,不是挺会笑吗?”
陆宁整个人浑然无措地一次次去推他,却如同拳头砸在了棉花上。
她终于抬头乞求地看着他:“薄先生,我朋友心脏病晕倒了,求求你让我走。”
“我会信你这种鬼话?”薄斯年墨眸闪动了一下,还是没有松开她。
陆宁眼眶泛了红,一着急,对着他露出来的一截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她用了十成的力气,直到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她整个人疯狂发抖,眼泪迅速落下来。
鲜血混合着眼泪,在他的手臂上流下去。
薄斯年似乎是直到这一刻才确定,那个两年前的陆宁,还是活着的。
她不是已成了一潭死水,她也会怒会痛会落泪,她还是那个鲜活的、有血有肉会跟他置气的陆宁。
冷硬如石的一颗心脏,似乎有某个角落突然柔软了一块。
明明是入骨的刺痛,他唇角却竟勾起了一丝笑意。
陆宁松开了他的手臂,牙关狠狠打颤,近乎绝望地抬头看向他。
在看到他唇角那一丝笑意时,她眼底浮现了巨大的恐惧,那分明就是地狱阎罗的笑。
她伤了他,他更加不会放过她了。
薄斯年低笑一声,大手一揽将她打横抱起来,踩踏着一地的细碎灯光和笙歌绵绵,大步离开了朝歌。
他声音轻轻落下来:“咬人的习惯,不改改?”
她是真的急疯了,竟然似乎在他低沉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温和的纵容。
除了止不住地发抖和焦灼不安,她说不出半个字来。
薄斯年将她丢到副驾驶座上,给她系了安全带。
坐在驾驶位上等待着的陈叔,立刻识相地下车退到了一边。
薄斯年绕过去上车,侧目看她:“去哪。”
陆宁死死咬牙,不管他是疯了还是打什么其他的主意,现在总得先救人。
她有些语无伦次地报了苏家的地址,随即是一脚油门,车子飞驰了出去。
到了嘴边的那句“可以开快点吗”,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
陆宁手忙脚乱地打电话叫苏小蕊别乱跑,再打了120联系救护车过去。
纵是再着急,以这样飙车的速度,从这里过去也最快得二十分钟。
她手指发抖地攥紧了安全带,侧目时,看到薄斯年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臂,还在往下流血。
她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那种不安愈发放大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