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他脑补了一下她刚刚的行为,视线再落到她脸上,出声提醒:“探人鼻息是用手指背面,不是拿指腹把人鼻子堵上的。”
手抖得让她有些心烦,陆宁干脆将手放进大衣口袋里,有些难堪:“我没堵你鼻子啊,我只是碰了一下。”
她刚刚太紧张了,自己也不记得用了多大力道了。
薄斯年将视线侧开来,脸背对着她轻咳了一声:“好的,我的错,是我呼吸不够用力。”
陆宁皱眉,不想跟他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小蕊呢?我来看她的。”
他这幅模样,多半也不是刚醒。
现在是晚上了,应该是白天就醒了,刚刚再又睡着了。
至于呼吸和心率监测仪器,人既然醒过来了,不用了也是很正常的。
薄斯年视线再侧回来,他醒来后一直不大舒服,感觉胸口闷着口气。
大概是做了太多的梦,看什么都感觉不大顺眼。
现在跟她一来一回两句话,倒似乎舒坦多了。
他目光扫了下门口:“在隔壁病房睡下了吧,倩倩带着的,我这里也不好带她躺。”
他中午醒了后,吃了些流食,就让陪着的人都出去了。
医生检查过说没了生命危险,也就允许家属先去外面了。
陆宁“哦”了一声,不出声了,迟疑着是直接把文件袋给他,还是先把苏律师的事情大概说一下。
薄斯年跟着她沉默,显然也不急着让她说什么。
他巴不得她不说话,就在这坐着,反正他们之间,多半是三句话就会吵起来,没什么能平静交谈的话题。
隔了半晌,她似乎是终于下了决心,突然抬头不咸不淡地问了他一句:“你现在是不是不能受刺激?”
他刚昏迷了这么久醒来,苏律师那些事情,现在听到总会有点情绪起伏。
她拿着文件袋想离开:“算了,还是以后说吧,我等小蕊醒了再来。”
薄斯年出声阻拦她:“你话这样说到一半,我才会受刺激。”
就像是在别人睡前发条消息:“我跟你说件事”。
末了再补充一句:“算了不说了,你睡吧。”
那对方要不失眠是很困难的。
陆宁打算将文件袋递过去,又收了回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还是以后说吧。”
“放心,只要不是撞我养父母的凶手找到了,或者我家人出了什么意外,其他我都能承受。”他视线落到那个文件袋上,少了几分开玩笑的语气。
她将文件袋放到他面前:“你还是自己看吧,或许你也能看懂,我就不说了。”
薄斯年边拆文件袋,边出声:“这么严肃,看着不像是什么好消息啊。”
她递完文件袋再坐回去,没出声了。
薄斯年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样样翻看,眸色缓缓沉下去。
里面有苏律师死前的心衰竭诊断单,以及他买好的游乐场门票和给苏小蕊的长命锁。
他低笑了一声,将那个U盘掂量到手里:“苏律师心脏病发作死的,这里面的,是监控视频了?”
陆宁将视线侧开来不看他:“嗯,没必要看,反正过去那么多年了,人都死了。”
他将东西放回文件袋里,袋子放到一旁,视线落到她脸上:“阿宁怎么不说,你经历的那些事情也过去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