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起身,平静开口:“字面上的意思,总之以后我应该就不来看你了,你保重。”
宋知舟看她要离开,情绪顷刻间激动了起来,“噌”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眸色生红。
“你别走,孩子是什么意思?”
守在他身后的狱警,立刻上前来阻止他:“冷静点!”
他失控地想甩开身边的狱警,很快又有警察过来,一起制住了他。
陆宁没再回头,离开了监狱。
宋知舟目眦欲裂地看向那个背影,头一次感到那样无力。
是真的有孩子,还是仅仅为了骗他抱着希望,好好过下去?
没人能给他答案,牧川上次来探监时,也说好几个月没见到陆宁了。
听她的说法,是出差去外地了。
牧家最近本来也一团糟,牧川也没时间一直去盯着陆宁的事情。
所以这几个月以来,她不过是在避着他,也是在避着牧家。
而现在她说生了孩子,大概连牧家也无法辨真伪。
宫和泽的车就等在监狱外面,陆宁出去再上车。
外面风大,但她还是将车窗打开了一道缝隙,她觉得太闷了。
宫和泽问了她一句:“跟他说了吗?”
陆宁看向车窗外,树木已经开始有些萧瑟了,黄叶扫了又落,落了又扫。
她淡应:“我说以后就不打算等他了。”
宫和泽蹙眉想说什么,想到她这一出国,还未必有归期,还是没有说话。
陆宁眯了眯眸子,想起宋知舟曾经跟她说过的一句话:“人还有牵挂和希望,就总该好好活下去。”
那话是他跟她做心理辅导时,说过的一句话。
那时候,她还有苏小蕊和温琼音,她们是她的牵挂。
而如今,她用他教她的话,也算是给他留了个希望。
这样一来,哪怕接下来几年她都不会来看他,他至少也能好好熬到出狱的那一天。
她出国是治病的,不方便带上苏小蕊,何况苏小蕊也肯定不可能愿意,丢下薄斯年跟着她离开。
所以她回去吃过晚饭后,就去了趟薄斯年那里,也算是跟小孩道个别。
“我明天要出国,大概半年,小蕊就辛苦你了。”陆宁坐在沙发上,看向对面坐着的薄斯年,开门见山。
苏小蕊坐在远处的落地窗前,跟家庭教师一起课外辅导。
陆宁好不容易来一次,她不愿意去楼上学习。
她此刻跟陆宁之间隔得远,声音倒也听不到。
薄斯年面色浮现警惕:“你最近身体看着并不好,似乎不适合去外地出差。”
陆宁不甚在意地应声:“贫血抵抗力差点很正常,谁还没个感冒头疼的,没什么影响。”
他没多说,总归也轮不到他来拦她。
“是跟宫先生一起去吗?”
她点头:“嗯,我爸妈也一起过去,那边气候不错,他们也算是过去散散心。”
他一时没应声,突然没头没尾问了一句:“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陆宁愣了一下,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快九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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