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族长见我站了起来,眉头轻佻,幽幽开口道,“哦?不知神使何以证明?”
看她这般言语,似乎对今日之事早已在意料之中,并没有因为我站出来而感到意外。想必我这神使的身份也有些不好使,眼下的情况兴许将狐王引出来,才能有所转机。
想及此处,我笑着看向族长,缓缓开口,“我乃狐王派来的使者,便全权代表了狐王。瑶瑶乃是青丘国圣女,而不是你口中所说的祭品。不仅如此,我还代表了狐王的意思,支持瑶瑶成为下一任族长。”
我说完此话,原本埋着头神情有些低落的大祭司,猛地直起身子来,眼神中透着些许得意。那族长此时脸上已经快凝出水来,狠狠地盯着我,恨不得将我活剥了。她紧握着拳头,手上的青筋已经暴起。此时坐在我身边一直未有动作的祭祀恶灵抬起头来,朝她看了过去。
那族长或许是察觉到了祭祀恶灵的实力不凡,自己并不是对手。加之我有着神使的身份,她一旦对我动手,那就表示反叛了狐王,到时候青丘一族绝不能容她。
她踌躇良久,这才缓缓松开拳头,避开狐王不谈,在我身上做起了文章,“神使所言,并无从查证。况且你与瑶瑶情谊匪浅,这种关头定是要向着她。所以,我是否可以认为,你的那些说辞乃是自己编撰罢了。”
没想到,到现在了她还在诡辩。我也不再给她好脸色了,面色一凝,冷冷的说道,“大胆,难道你敢违抗狐王的命令吗?”
那族长听完我的话,脸色一沉,瘪了瘪嘴说道,“不敢。”
说完之后,神情立马振作,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不过,既然神使口口声称这是狐王的命令,那还请神使亮出狐王手令直接宣布此事。不然先前那番话,只能算作你的一面之词。我们青丘一族肩负着重大的使命,眼下更是形势严峻,断不能轻信他人。”
我听完此话,心中不免一惊。我从未听起祭祀恶灵和大祭司说起这狐王手令的事情。莫不是她故意使诈想让我自乱阵脚?我立即朝着祭祀恶灵走了过去,小声询问此事真伪。得到他肯定的回复之后,我面色有些尴尬。随即问他身上是否有那手令,他只是摇摇头不再说话。
转念一想,或许祭祀恶灵自己的肉身上有手令,但他的肉身已毁,此时只是附身在小僵尸身上,没了手令也算正常。看那大祭司一脸期盼的眼神,不难判断出来,他身上也不会有手令。我原以为把狐王搬出来就能挽回局面,没曾想却是摆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况且她话中声称这是为了妖族使命,这便把自己推向了一个极高的位置,想要将她推翻,看来是非常困难了。我一时间也想不到合理的说辞来反驳,呆在原地良久未有动作。
那族长见自己占了上风,让我已经无言以对,连忙展开追击,继续说道,“既然神使拿不出狐王手令,那先前的话便不作数了。”
她说完,看着我一脸的笑意,继续开口道,“自从瑶瑶出现在我们青丘国,我就意识到,青丘一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不料她还进阶到了阳神天师,我们青丘国定不能容她。所以,在诸位到来之前,我已经与各位长老们商议出了解决的办法。只不过,为了顾及神使的面子,我临时改了决定,不伤瑶瑶性命,但要通过秘法废除她的修为将之逐出青丘国,永远不能踏进青丘国半步。”
此刻她尽显族长之威,不容反驳。她这番说辞,很明显是不想和我彻底翻脸。当然,我明知她这并不是顾及我神使的身份,而是惧怕我身边的祭祀恶灵。但我并不知她口中的秘法是何东西,万一在其过程中出了纰漏,恐怕难以保证瑶瑶的安危。
想到这里,我缓缓凑近大祭司,询问起族长口中的秘法。那大祭司兴许是知晓今日翻盘无望,轻叹一声,向我解释起来。据他所说,这秘法乃是历代族长亲传的功法,是用来惩戒族人的手段。但这个过程十分的凶险,而且受刑之人极度痛苦,与抽筋拔骨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意志力不坚定,很有可能会因此丧命。
听完他的话,我算是明白了族长打得什么算盘了。她口口声声说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瑶瑶一命。可现在看来,只要她在瑶瑶受戒过程中,略施手段,瑶瑶定会殒命。到时候,即便我要找她麻烦,她也能将责任推到瑶瑶自己身上,怪她意志力不坚定。
先前,我本就对和谈一事没抱有希望。看到那族长一再坚持之后,我心中对推举瑶瑶这件事情也有些动摇,毕竟这件事情对我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况且,瑶瑶也没有要当族长的意思,将这些担子强加到她身上,我着实有些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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