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寸步不离地守住病房。
看着一直被叶菊拒之门外,苦苦坚守,不肯离去的萧云,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生不忍。
欧阳丝雨想上前劝说几句,却被残雪抢了先。残雪走到萧云身后,伸手搂住她:“萧云宝贝,干嘛把自己弄得跟个弃妇似的,让我看了都心疼。”
“残雪?…”回头看到半年多不见的朋友,萧云喜上眉梢,“你怎么会在这儿?”
“还不是杨潇和彬哥不放心你,特意让我來做你的保镖。害我和骨葬分开,这是存心想让我害相思病呀…”残雪捧着胸口,一副相思成灾的样子,终于逗乐了萧云。
见萧云笑了,残雪安抚地拍拍她的肩:“好了,不就是被捅了一刀吗?能被你看上的男人,哪会那么脆弱?放心吧…他会醒的…”
残雪说得很笃定,可事实并沒有向着她预计的方向发展。
两天两夜后,鲁浩虽然各项体征都恢复了正常,肺叶里的积液也在慢慢减少,可他依然沒有一丁点苏醒的征兆。
“不可能呀…照他这样,应该早就醒了,这是为何?”主治医生为鲁浩做了全面检查,怎么也找不出是什么原因令其依然昏迷不醒。
见医生束手无策,被拦在门外的萧云急得如坐针毡。她一次又一次哀求叶菊让她进去照顾鲁浩,都被叶菊毫无商量地回绝了。
萧云除了以泪洗面,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此时,她才真真正正体会到鲁浩在她心里的地位。她不能失去鲁浩,不敢想象沒有鲁浩的日子该怎么过。
残雪见萧云这个样子,又是怜惜,又是气愤。从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萧云,怎么成了有夫之妇后,就变得如此软弱怯懦?
看不下去的残雪一脚踢开病房门,强抓着萧云走了进去,还不等叶菊开口,她就骂上了:“老太婆,你儿子快要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吗?”
“你是谁?出去…”叶菊气得指着房门下逐客令。
“我是谁你管不着…”残雪才不管什么叫尊老呢,“萧云不就是想看看鲁浩吗?你非不让,有意思吗?怎么?萧云看一眼你儿子,就能把他害死吗?”
残雪的口无遮拦气得叶菊浑身都在颤抖:“你给我住嘴…”
“我偏要说…”残雪如倒豆般咯嘣咯嘣说个不停,“鲁浩的伤,又不是萧云刺的。你把所有责任都怪在她头上,有用吗?鲁浩是萧云的丈夫,在妻子有生命危险时,挺身而出是应该的。”
“别觉得萧云亏欠了你们一家子似的…你的儿子你应该更清楚吧…他为什么不愿意醒过來?他是在等萧云來唤醒他。你再这样顽固不化,迟早害得他永远醒不过來…”
“残雪,你别说了…”见残雪咄咄逼人,对叶菊毫不客气,萧云心里惨呼‘完了…’叶菊本就不喜欢她,现在被残雪这么一闹,想让叶菊再次接纳她,恐怕比再修一条万里长城还要难吧…
“你……你……”叶菊气得七窍生烟,手指颤抖地指了指残雪,又指了指萧云,咆哮,“你们给我滚……滚……”
话还沒说完,叶菊就觉得胸口剧痛,呼吸不畅,喘不过气來。眼前的视线越來越模糊,最后陷入了黑暗。
“妈…”觉察出叶菊的异样,萧云连忙伸手扶住她。医生闻讯赶來,一番抢救后,终于让昏厥的叶菊醒了过來。
躺在鲁浩旁边的病床上,叶菊闭着眼睛不愿理会任何人。萧云歉意的话说了几火车皮,还逼着残雪亲口道歉,可叶菊依然一声不吭。
虽然她不说话,但也不再阻止萧云守护鲁浩。尽管残雪的话很难听,可叶菊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儿子不愿意醒來,也许真的是想等萧云來唤醒。
就如童话里的睡美人,百年沉睡,等待的就是王子的到來。不管萧云是不是鲁浩命定的女孩,叶菊都想让她试一试。
能如此近距离地看着鲁浩,抚摸到他苍白的脸庞,萧云的泪珠再次决堤。
听取了残雪的意见,萧云不停地在鲁浩耳边讲他们之间难忘的事,希望奇迹能像残雪唤醒骨葬那样降临在他们身上。
可惜,就算萧云不眠不休,对着鲁浩说了一天一夜,他依然沒有半点回应。
萧云心如刀割,扑到鲁浩身上失声痛哭:“老公,你醒醒…你不能不要我…求你了,睁开眼睛看看我…老公……”
萧云痛彻心扉的呼唤,让站在门外的天飚和残雪难得默契一回,心中同时升起相似的话:
“少主,你彻底沒戏了…”
“彬哥,你彻底沒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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