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园林中游玩了许久,此时已是黄昏,太阳垂于两山之间,林坡仿若一片巨大的翎羽。
相比中午,日落时的温度冷了许多。
石凳上任之初看向身边的李清照,有点意犹未尽,觉得应该夏天带她穿着汉服再来。
他虽累,但是很快乐。
“你累么?照儿”
“还好,就是腿有点疼。”她伸直腿,揉着腿肚子。
“嗯,那歇一会吧。”
渐渐的,天色已暗,眼前下山的人越来越多。
“饿了没?该去吃饭了。”
“饿了。”
“那走,吃饭去。”
“嗯嗯。”
下了山,在人潮中离开了园林,它们只在乎你进来有没有票,才不会管你出去有没有。
暮色里,崭亮的路灯下,任之初带着李清照到了火锅城。
过年期间,人很多,几乎没空位。
……小等了一会,服务员才找到位置。
座位上,他把手中单子递给李清照:“看看你想吃啥?”
“羊肉。”
“……别的呢?”
“都行。”
“你还真是简单。”
任之初嘀咕后点了茼蒿、冻豆腐啥的,还特意要了一份木耳。
递给服务员后:“走,调蘸酱去了。”
“唔。”李清照虽不懂,也还是跟着去了。
面对眼前五花八门的蘸料,任之初调了一份自己钟爱的口味,辣。
看着李清照一脸茫然的样子,给她也调了一份,微辣。
“喏,这两个拿到刚刚到位置上。”
“嗯,”李清照点头后离开了。
任之初舀了小半碗的芥末油才回到座位上。
“照儿,你不是喜欢芥末嘛,一会木耳上来,你沾点这个尝尝。”任之初心乐,想看看她吃了啥样。
不过还是好心提醒:“千万不要蘸太多,不然酸爽的不行。”
“唔,知道了,蜘蛛哥。”她点头。
不一会的工夫儿后,锅上菜来。
“你尝尝。”任之初指着木耳。
“好。”
应声后,李清照夹起一个木耳,进芥末油里晃了晃,直接就……
任之初见蘸太多了,想阻止,怎奈何嘴速追不上她的手速。
李清照进嘴就吐了出来,泪眼哗哗的:“这什么啊?!”
“芥末啊!”
“芥末?不可能,和那个饼干根本不一样。”她抹着眼泪。
“一样的,你喝口水,回味一下。”说着任之初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接过水后,喝了一大口。
过了一会儿后,李清照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唇角:“好像是一个味道。”
见她“稳定”下来,任之初道:“就是啊。”
“是什么是。你骗我。”
“蛤?”任之初愣了,“我哪有骗你?”
“你不是说酸的嘛?”
任之初回忆:“我没说过。”
“狡辩,你就是说过,你刚刚说了酸爽的不行,结果辣的上头。要不然我也不会蘸那么多。”
“敢情……还真成我的错了。”任之初低语。
“可不是嘛。”她翻了个白眼,“谁让你说酸的了。”
“……但是,我有告诉你少蘸一点啊。而且我说的酸爽和酸的是两个意思。”
“那我又不知道两个意思。”
“行吧,我的错。”任之初无奈。
“本来就是。”
……无语中。
“你很喜欢酸的嘛?”任之初询问,同时往锅里放着羊肉,膻味溢出。
李清照嗅了嗅琼鼻后,一脸欢喜的点了点小脑袋:“嗯。”
“那你们古代有没有酸儿辣女的说法?”
“酸儿辣女?”
“就是喜欢吃酸的生儿子,辣的生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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