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上楼,顾天屹还在书房里没出来。
乔唯路过书房的时候,探头看了眼里面,见顾天屹垂头在电脑前敲敲打打,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就没打扰他,自个儿回了房间休息。
上了床,却又翻来覆去的,一点睡意也没有。
想起白天跟随许南方一起离开的沈亦然等人,乔唯干脆坐起,靠在床头给沈亦然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听对面传来欲扬顿挫的哭声,气势雄浑,吓的乔唯一个哆嗦,手机差点没抓稳。
她赶忙将手机拿远些,直到背景里哭声变小后,才心有余悸的拿回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亦然,是你吗?”
沈亦然一边走一边回头,直至看不见那些人,才松了口气说道:“除了我,还能有谁?”
“我还以为是我打错了。”乔唯笑得讪讪的,随即问道,“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有人在哭?”
沈亦然叹了口气,坐到亭子里的石板凳上说道:“还不是许家那伙人,也不知道抽的什么疯,看了封远泽的情况,说放哀乐对他的病情有好处。”
“哀乐?”乔唯一脑门问号,她刚刚听见的是哭声不是哀乐吧?
她问道:“那封远泽的情况怎样了,有好转了吗?”
沈亦然摇了摇头,“还是一样,一点好转也没有。”
害她待在他身边,被那鬼哭狼嚎的声音荼毒了一整个下午,要不是看在他们是她如今唯一的希望,她早就翻脸了。乔唯也有些失望,沉默了会儿安慰道:“没关系,说不定这只是开始呢。那催眠术那么厉害,能将封远泽催眠的整个人神志不清,解除起来肯定也没那么容易。你就放心吧
,许家世代行医,肯定能将封远泽治好的。”
沈亦然扒拉了一下头发,笑了,“承蒙你的吉言,我就靠你这话坚持下去了。”
和乔唯又说了会儿话,身后传来安陵的叫唤声,沈亦然挂了电话,迎上去说:“我在这里。”“总算找到你了。”安陵看到沈亦然,一喜,急匆匆的跑过来,拉起沈亦然的手往宅子里跑,一边跑一边说,“我们快点回去吧,待会儿你就待在宅子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
不要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沈亦然被安陵拉的一个踉跄,一脑门雾水。
这才发现四周一直缭绕的哀乐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整个山谷里除了自己和安陵的脚步声,一点动静也没有,安静的让人感到害怕。
安陵没有解释,一直拉着沈亦然的手,直到进入宅子才松开她,当着大家的面解释说:“刚才许南方在外面发现有人出没的痕迹。”
“这不是很正常嘛?”沈亦然没反应过来,“这里本来就有人居住等等!”
沈亦然眼睛一眯,“你的意思是说,有外人在山谷里出没?”
安陵点了点头,“根据许南方勘察的结果,那些人恐怕和陵县我家门外那伙人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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