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六爷的名字都能让你在庄家那里赊银子。
但这个钱六爷,是五年前突然出现在青云城的,没有根系也没有出处,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拳头打出的天下,后来不知道为何投到了容大人的门下,吃起了官粮。
容秋水,姿色还算过得去,但是眼光极高,已经十七岁了却还是待字闺中,就想找个人中之龙,可不知为何在一次偶然的见面中对赫连穆宁情根独中,非其不嫁。
容大人疼女心切,四处打听找个赫连穆宁的消息,知道其一直单身,没有说亲,府上又是两个通房侍妾都没有,心中也高兴,便想方设法的为两个人制造机会。
今日,原本是说好要给赫连大人过户这个院子的,所以才带着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姑娘一起来,谁知一进院子就看见了赫连大人被个蛮汉子压在身下。
“你这粗汉子,可知道这位是什么人,打伤了这位,你就是十条命也赔不起!”
容大人指着古三,语气不善,也是想做做样子给赫连穆宁看,好让其对自己心怀感激,从而拉近两家的关系。
“什么人,不就是被外面上官府赶出去的人嘛,他睡了我的娘们,我打断他的腿都是轻的!”
容大人闻言微微皱眉,这个蛮汉子竟然是将军府的人,而且语气这样嚣张,难道和将军府有什么渊源?
“这位兄台,我说过很多次了,我这里并没有你家夫人,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
赫连穆宁一脸的无奈,之前的阴狠一扫而光,十足一个秀才遇到兵的尴尬样子。
容大人眼睛一转,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也是转换了态度,满脸的堆笑。
“原来是误会一场啊,好说好说,既然是误会,说开了也就好了,以和为贵,不要伤了和气!”
容夫长最擅长的就是和稀泥,当和事老这件事他一做就做了二十年,也正是因为他这滑不溜秋谁也不得罪的性格,愣是在竞争激烈的千夫长的位置上久坐不下。
“老头儿,他说是误会,有种让他把被子掀起来,如果里面不是老子的婆娘,我就跪在地上给他磕一百个响头!”
古三明显不吃容夫长这套,他就认准了那被子里的就是他家的那个小娘们,否则这个小白脸为什么婆婆妈妈的不敢掀被子。
“这……这……”。
容夫长显然有些词穷,蛮汉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是不是误会只有看见那被子里的人才能做决定啊。
打心里,这个容夫子是认定此事是误会的,他已经多方面了解过了,这个赫连穆宁不好女色,平时也从不出入烟花之地。
不过,退一万步说,就是赫连穆宁真的和女子在这里做什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赫连大人血气方刚,做些男女之事也不稀奇。
站在容夫子身边的容秋水眼睛早已通红一片,看着赫连穆宁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一块块的淤青和擦伤,容秋水心疼的无以复加,完全没有理会众人在讨论的通奸问题。
“容大人,赫连大人,不知可否容小的说句话?”
一直默不作声的钱六爷突然开了腔,神色淡淡,却隐有几分从容不迫的气度,这一点连容夫子都甘拜下风。
“钱师爷但说无妨!”
听到赫连穆宁如此说,容夫子正好求之不得,自己这个师爷性子古怪,虽然投在自己的门下,却不是什么事情都肯插手的,他虽是上司但面对自己这个属下,还真是总有些气短。
现在对方既然主动要插言,他当然是双手欢迎。
“如今这位是坚称赫连大人床上的女子是其夫人,而赫连大人觉得此事全属误会,这样僵持下去,于大家的脸面都不好看,小的倒有一个折中的方法。”
“钱师爷既是有办法,便说出来让大家参详一下吧!”
容夫子滚圆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这个师爷虽然话不多,但却是个有奇谋有决策的人物,只要他说的方法那就没有不成的。
“如今那位毕竟是女子,就这样冒然的掀被子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只是不知道赫连大人是否方便告知该女子的身份呢?”
“这……”。
赫连穆宁面上显出十分为难的神色,似乎极难说出口。
“事关女子的声誉,穆宁真是……”。
“哼,不敢说了吧,你这奸夫,有本事你就说出来。”
看着赫连穆宁吞吞吐吐的样子,古三刚刚落下去的火气又蹿了起来,要不是自己的两条胳膊都被人扣住了,他一定要冲上去打这个小白两几耳光。
“我与这名女子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很早就互生情愫,怎奈命运弄人,她的未婚夫家位高权重,硬要胁迫她签订婚约,她抵死不从,这才想着和我先有了夫妻之实,之后再去那人家退婚,穆宁句句属实!”
赫连穆宁的话音一落,容夫子心头就快速的转了几转,这个赫连大人六年前到了青云城,一直住在上官府并未搬离过,所谓的青梅竹马难道是上官府的姑娘?
赫连穆宁官居正四品,已算得上是年轻有为,有权有势了,但是连他都要忌惮的权势那该是什么样的人家。
若是普通丫头绝不会说亲说到有权有势的人家去,但放眼上官府,已经说亲的小姐除了上官府的嫡出千金平宁郡主之外,其他的女儿还都是待字闺中的。
容夫子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看向床上锦被下微微瑟抖的身影眼神变得惊恐和慌乱起来。
容秋水之前一直憋着泪水终于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
古三则是瞪大了眼睛,这个小白脸说的是什么,他怎么听不明白,床上的那人不是自己家那个小娘们呢,什么时候又成了他的青梅竹马,还说了位高权重的夫家。
古三不解的看向了还瘫坐在地上的胡婶子,却见对方躺在地上闭眼睛装死,看都没看他一眼。
“哦?那赫连大人的意思是说,这床上的女子已经有了夫家只是还没有过门?”
赫连穆宁知道自己与人私通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对自己多少是有些影响的,但是只有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和上官凝的好事被坐实,才能成功的让那个晟炀王解除婚约,一个女子,没了清白,再高的地位又能如何,到时候上官府也好上官凝也好,还不是要看自己的脸色?
“穆宁有愧,知道这样做的确是有伤风化,但是看着心爱的女子终日郁郁寡欢,穆宁宁愿自己背负骂名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作他人妇。”
赫连穆宁声音有丝哽咽,看着床上的身影十分的哀伤,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即使这样,那便让这位姑娘开口说上几句话吧,一是能解了误会,再则也全了姑娘的声誉。”
钱六爷询问的开口,紧接着又问了古三的意见。
“不知这位兄台可能识得你家小娘子的声音?这个法子不知兄台认为是否可行?”
古三想了想,这倒也是个法子,毕竟屋子里这么多男人,自己的绿帽子已经戴上了,要是再被这么多人瞧到那个小娘们的身子,那自己恐怕都要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我没有意见。”
“赫连大人呢?”
“好!”
“这位姑娘,事情如今弄到如斯地步,只能你出面才能解开误会了,你只要说上几句话即可,让这位兄台解了误会。”
钱六爷的嗓门很厚实,说话也透着股子实诚。
被子里的身影抖的更厉害了,却不肯出声。
众人只道是姑娘家遇见这样的事,面皮薄,一时过不了心里的坎,所以才会不出声,稍等些时候就是了。
可直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床上除了不断发抖的身影还是没有任何的声音。
“凝儿,事已至此,瞒也瞒不住了,这样也好,等下我们便一起去那人府上退婚,你说句话可好?”
真是语气温柔化作春水,堪比二月春风动人心弦。
“赫连大人,是要和谁去退婚啊?”
屋门口,一道清浅宛若空谷百灵般的声音响起,随即一身白色雪纱长裙的绝美女子走进屋子。
女子面若芙蓉,唇若桃花,一头活泼却不失端庄的发髻,一朵朵红艳欲滴的石榴花如同漫天星辰在乌黑如墨的发上熠熠生辉。
赫连穆宁一见眼前的人儿,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床上,又迅速的回转过头来看了看眼前的女子。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刚才被自己压在身下娇喘反侧的人儿怎么会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那床上的人是谁?
赫连穆宁面具下的伤口突然奇痒难耐,这伤口已经许久不曾这样痒过了,但一切似乎都比不上眼前的这个女子给自己的震撼来的强烈。
“赫连大人,怎么不认识本宫了吗?”
上官凝巧笑嫣然,眉眼生花,灿若春阳的样子晃瞎了一屋子男人的眼睛。
容夫子也有些傻眼,刚刚赫连大人口中所说之人分明就是平宁郡主,可眼前这位自称本宫的,风华绝代的娇俏女子不正是那个被誉为‘青云传奇’的平宁郡主吗?
“小的容百里参加平宁郡主,郡主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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