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仿佛闸门大开,周身灵气呼啸地朝张云风而去!
整个张家,乃至整个东海城上空的灵气动荡不安,此时张云风心脏周围盘旋的那条气息紫龙,仿佛活了过来,贪婪地吸收着新鲜的灵气,好像永远也吃不饱。
反观张云风,只见他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点点汗水,置身其中,灵气大部分都被那道气息所吸收,剩下为数不多的部分则流进张云风的身躯。他此刻感觉无比舒服,除了脸上仍有些红肿之外,腿上的骨伤也渐渐好了起来。
他就这样沉浸其中,不知时间流逝。
等到张云风再次睁开双眼之时,太阳高悬,已是午时。
双手一握,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力量,傻笑了一声:“这就是开元境二重的力量了吗,怎么感觉比其他人稍微强上那么一点呢。”而后便起身练剑,这是张云风每天的习惯,从未间断过。
张云风并不知道的是,几个时辰内便跨越两重境界对于修行者意味着什么。
练剑期间张云风自然发现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或者是反应力,辨别力,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一套下来竟呼吸平稳,气息内敛,这是以前万万做不到的。
“云风,今日之剑法可是大有长进!”伴随着一道朗声夸赞,庭院前走来两道身影,一人为张崇山,另一位则自然是夫人了。
“风儿练武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像你义父年轻时候似的,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沈元香柔声说道,且显然也是修行之人,年过半百肌肤却如双十少女般,与巧巧几分神似,只是穿着雍容华贵,气质典雅。
张云风朝着二人走了过去,一拜:“义父,义母”。
这夫妻二人这才发现张云风脸上竟有些红肿。“是谁欺负的你,跟娘说,我让你义父为你出头!”沈元香不悦道。张崇山暗自叹息,倒也没说什么,他知道,这是云风的命。
夫妻二人只有女儿,没有儿子,所以夫人对张云风可算得上是格外宠爱,见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张云风有些惭愧,这样的情景在记忆中已经发生过很多遍了,只是今日之后,再也不会了!他只好不在意的一笑,说道“没事儿,我自己不小心摔到的。”怕又遭到询问,只见张云风直接脚底抹油,留下一道拉长的声音:“我去比武台那边转转!”
夫妻二人目送张云风离开后,张崇山开口道:“香儿,有没有感觉今日云风似乎有些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我又说不上来。”
“我看风儿没有不同,只是你越来越窝囊了,明知道风儿被欺,也不替风儿出头!”沈元香白了张崇山一眼,扭身便走开了。
张崇山一愣,看着那道背影,摸了摸鼻子,低骂一声:“妇人之见!”随后迈步追了上去,口中喊道:“夫人,夫人听我一言啊!”
张家在这东海城底蕴丰厚,客栈,灵矿,拍卖皆有涉猎,所以家族在东海城这地界,占地极广,除家主府,长老府,佣人们等住的地方外,还有藏书阁比武台等地。
比武台是族内弟子相互切磋印证之地,除此之外,每年张家都会在这比武台中进行一次族内大比,前三甲,家主便会亲自带领到所处东海城中心区域的东海学宫修行,今年的大比,眼看就要到了。
大周皇朝境内崇尚武道,层层设立学宫,选拔人才。天资优秀妖孽者,更有可能被皇室选中,进宫当个一官半职,那是所有人的梦想,皇城的修行资源,那可不是小小的东海城可以比拟的,进入皇城,那就意味着离更高的境界更进一步。
作为张云风要去的正是这比武台试试身手。
“少爷好。”
“少爷。”
张云风一路上,路过的下人跟丫鬟向他问好,张云风尽皆点头回应。
比武台有五大擂台立于一片巨大的空地上,中间一台最为壮观,为纯金铸造,四周雕梁画柱,擂台四周则是刻有无数人名,想来就是这些人见证着张家的强盛之路,让弟子们向先辈们学习武道精神。
以纯金擂台为中心,东南西北四方各有一台,比之相对较小,为纯银打造!其上有人正在切磋,围观之人甚多,这算是张家最热闹的地方之一了。
张云风缓缓走向比武台方向,心情澎湃。
“这不是张云风吗,你不在你的庭院练剑,来这修行者的地方做什么?”一道刺耳的嘲笑声从侧面一道青年身影口出吐出,青年旁边还有一位少女。
张家长辈中,张崇山为家主,其兄长张崇海,其弟张崇江为四大长老之二,地位极高,能左右家主决定,另外两人则是外姓,由家族聘请供奉,以守护家族。
这青年便是张崇海与其夫人苗夜蓉之子,张泽,他仗着地位不凡,为人张狂,将张云风视为废物。
女子为张琳,张家旁系之人,有几分姿色,最近与张泽走得颇近,大家谁都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对此张泽也不在意,毕竟是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