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馆里,听她不经意地说出口的情话,忽然全世界都停格在这一瞬,周围再吵闹也觉得四下无人,独独只有他们俩。
这世界对他无情又如何,这命运对他不公又如何,这人生如此不堪又如何,他统统都可以不在乎。
只要眼前的人爱他,他便知足。
这世间纵有千百种温柔,他也只要她的,他只要这个叫陈潇的女人。
两人吃完饭又小坐了一会儿消消食,陈潇挑选着手机里今天拍的照片,想要发一张在朋友圈,纠结的她选来选去还是觉得下午在水族馆拍得那张可爱,并配文:“M
.Sha
k.”后面还附加了一颗爱心。
临走时温则钊不仅没让徐文的爸爸请客,还多给了他一叠钱,说是代徐文转交的。
温则钊告诉陈潇之前上学的时候在这吃面徐文爸爸从来不收钱,有时候只象征性地收个汽水钱,其实这么多年的照顾和情义是用钱还不清的,他也很庆幸年少时身边尚有温情在。
热带地区的气候有些特别,白天热得直流汗,可一到了晚上便觉得有点凉飕飕的,尤其是刚刚下过一场小雨的吉隆坡,消散了一整天的闷热和污浊,空气清新,气温宜人,让人觉得舒适极了。
许是因为老人家睡得都比较早的缘故,回到家时温则钊的外公已睡下,只剩下Syed还在客厅等温则钊。
温则钊和陈潇港一进门,他就拿出早已准备好两双拖鞋,替他们换上,已习惯被人伺候的温则钊倒是觉得很平常,陈潇倒有点不太适应。
她扯扯温则钊的衣袖小声地贴在他耳边说:“下次还是我自己来吧,别人这样伺候我有点不习惯。”
他拍拍她的手,问:“那下次我帮你换?嗯?”
额,陈潇顿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哭,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温则钊的家里有两间浴室,所以一人各占一个,心情很好的陈潇在浴室里面哼着歌曲,她搓着泡泡,冲洗走这一天的疲惫。
等她洗完澡再回到房间的时候,早已洗漱完的温则钊已半靠在床上专心致志地看Ipad,陈潇注意到床头柜上还有两罐啤酒,一罐已经打开了。
温则钊见她走进来,努努嘴问她:“要不要喝酒?”
向来不喝酒的陈潇今个儿不知道怎么的来了兴致,应道:“喝。”
陈潇没有坐去床上,因为她的头发还在滴水,温则钊说家里没有吹风筒,她自己又没带,所以她只好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用毛巾擦头发。
幸好她是短发,加上电风扇的风,她的头发没一会儿就干的差不多了。
她看见书桌上摆着一个相框,是小时候的温则钊和他妈妈。
照片里圆嘟嘟的小脸和他现在棱角分明的脸型简直大相径庭,妈妈看起来也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只不过这张照片被剪掉了一部分,本来应该还有一个人。
相框隔壁还摆放着一本小小的相册集,陈潇随手翻开来看,里面全是温则钊从小到大的照片,看他怎样从一个胖嘟嘟的小可爱变成如今能让路人见了都目不转睛的帅哥。
可翻到最后几页陈潇发现有好多张照片都和相框里的照片一样,都被剪掉了一部分,照片里就只剩下温则钊和他妈妈。
这被剪掉的部分不用想都知道应该是温则钊的爸爸,倒是从来没听他提过。
陈潇也没问过,因为她感觉应该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过我的故事。”Check完最后一份文件的温则钊合上Ipad,他喝了一口酒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