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塔娜

    在成吉思汗在斡难河的举行了忽里台上，当大家听到继承完颜璟坐上金国皇帝之位的是卫王完颜永济，都纷纷请求出兵南下伐金。一时之间，战争的气味弥漫了整个忽里台，我看到大家脸上的狂热，就像是看到无尽的财富和美丽的女人一样。大家争先恐后地向成吉思汗表示愿追随成吉思汗南下伐金，生怕快到手的财富和女人不翼而飞。

    我看到大家那近乎疯狂的热情，我就知道我已经无力再阻止战争的爆发，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冷冷地看着战争的爆发。其实我不只是我一个人保持了沉默，还有一个人和我一样也保持了沉默。那就是刚毅木讷的木华黎。

    成吉思汗见木华黎一直沉默不语，就向木华黎问道：“木华黎你怎么不说话，大家都这么的积极，唯独你一直沉默不语”。

    沉默的木华黎这才开口说道：“既然可汗问臣，那臣就如实说，臣认为现在还不是伐金的时候。所以，臣建议可汗陛下暂时不要南下伐金”。

    木华黎的话，就如同一声惊雷，将原来活跃无比的气氛瞬间变得异常的安静。大家的目光都投向木华黎，既有吃惊的眼神，也混杂了愤怒的眼神。成吉思汗坐在宝座上平静地看着木华黎，也不说话。

    木华黎又接着说道：“金国多城池，我们蒙古不善攻城，如果我们贸然进攻金国，只怕是扬短避长，我们不会得到任何好处”。

    “木华黎那依你所言，我们现在还不能伐金，那你说朕现在该怎么办？”。

    “可汗陛下，臣以为眼下应该先进攻金国西部边陲夏国，夏乃金之附庸，犹如金国左膀右臂一般，不剁其臂，怎能攻其身。夏国也多城池，我们进攻夏国，永济必不救，我可以将其当做日后伐金的演练，又可除去一个伐金的障碍”。

    成吉思汗大笑说：“哈哈，不愧是木华黎，果然非常有远见，朕就让完颜永济这个草包多做几年皇帝。等朕先解决夏国，再来对付金国”。

    忽里台结束后，我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返回自己的封地，而是径自去了忽兰皇后的斡耳朵。我来到斡耳朵外，由于我是国师的缘故的、，守卫的士兵没有阻拦我。我走进斡耳朵内，看到忽兰皇后正在和侍女们聊天，忽兰皇后看到我的到来，没有表现的很意外，反而是很高兴看到我到来。

    我走到忽兰皇后的面前，向她行礼，然后向她使了个眼色，忽兰皇后很识趣地让侍女们都退下。看见侍女们都离开，我大胆放心地向忽兰皇后，抱怨说：“姐姐你怎么能让可汗陛下把我留下，不让我随军出征呢！”。

    忽兰皇后一脸坏笑地说：“你怎么知道是我让可汗陛下故意留下你，不让你跟随可汗陛下出征，而不是可汗陛下自己不想让你随军出征呢？”。

    “在我娶纳兰之前，我一直都跟随可汗陛下出征，可自从娶了纳兰之后，我基本上就是负责留守蒙古。如果不是姐姐你所为，那还会是谁？我虽贵为国师，但这不过是个虚职，实际上我只不过是个千户长，我根本无法进入蒙古的核心，现在姐姐你又来阻止我随军出征，把我仅存的一点价值也作废了”。

    “阔阔出你也知道你不受可汗陛下的重用，你既然也知道不自己受可汗陛下重用，你又何必执意要随可汗陛下一同出征呢？你还是多陪陪纳兰吧！”。

    我刚要开口反驳，不知道是谁突然来到我的背后，搂着我的胳膊。我转过头一看，纳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还搂着我的胳膊。纳兰满脸笑容地说：“夫君你在和姐姐聊什么呢？我怎么听到你要随可汗出征，这是真的吗？”。纳兰说完，一个劲地摇晃我的胳膊。

    “怎么……会呢！可汗陛下要我随军出征，被我拒绝了，我怎么舍得我美丽的纳兰一个人孤独地留在家中呢！”我连忙解释说。

    纳兰搂着着我的胳膊，向我撒娇说：“夫君你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夫君要把纳兰一个人留在家中。夫君我们再一块去看日出，夫君好不好”。

    我欲哭无泪地说：“好，我陪你去看日出”。我说完，看到忽兰皇后脸上的闪过一丝羡慕的表情，我再看到纳兰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这一刻，原本矛盾的心情得到了释怀。

    在送走成吉思汗和出征部队离开后，成吉思汗的大斡耳朵就只剩我和塔塔统阿，还有失吉忽秃忽等人，我见这里没有我什么事，我便离开返回到自己的封地。

    我回到自己的家中，看到纳兰失去了往日的快乐和活泼，不知道纳兰她在为什么事情而苦恼，正愁眉不展地坐在座位上。我走到纳兰的身边，温柔地对纳兰问道：“纳兰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让你烦恼吗？说出来好让我替你分担”。

    纳兰抬起头看着我，迷人眼睛中突然流淌出泪水，困惑地说：“以前和我非常要好的依仁台一家人的小女儿塔娜，她被人当作奴隶掳走了，夫君我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塔娜也是你们蔑儿乞人吗？她和你一样大吗？以前我怎么没有见过她呢？”。

    “塔娜今年才七岁，还只是一个天真无忧的小女孩！”。

    “这个很简单啊！找到掳走塔娜的人，让他交出塔娜不就好了”。

    “不行啊！掳走塔娜的人叫巴鲁，他是曲出大人的部下，我们曾找过他，但他仗着是曲出大人的部下不肯交出塔娜”。

    我很狐疑地问道：“纳兰你说的曲出大人该不是会是可汗的义弟，千户长曲出吧？”。

    纳兰点点头，说：“是的，就是千户长曲出大人”。

    我露出微笑，很感兴趣地说：“既然如此，这件事交给我吧。那就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巴鲁”。

    纳兰领着我来到怯绿连河河畔一个略显破旧的蒙古帐外，这个蒙古帐不算大，看起来有些年岁了。我和纳兰走进蒙古帐内，看到三个男人正在鞭打五个被铁链捆绑的小女孩。被铁链捆绑的小女孩们，她们个个面黄肌瘦，浑身都是伤痕，眼睛看不到希望，而鞭打她们的男人，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一个男人走过来，不可一世地对我们说道：“这不是纳兰夫人吗？您怎么来了，还带着一个汉人来了。”

    我趁纳兰还未开口，抢先说道：“我是从金国来的商人，昔日纳兰夫人曾有恩于我，我今日是来还这份恩情的，你就是巴鲁吧，你看这些金币够不够”。我说完，扔给他一袋金币。

    巴鲁接过袋子，打开数了数一共十枚金币。巴鲁和另外两个男人看着这些金光闪闪的金币都立刻露出贪婪的笑容。巴鲁将金币数完放回袋中，然后很不满足地对我们，说：“塔娜长大了绝对会和纳兰夫人一样，是个大美人，这些金币绝对不够换一个塔娜”。巴鲁说完把盛金币的袋子放在耳边摇晃，金币碰撞的声音让巴鲁非常陶醉。巴鲁一边陶醉，一边继续对我们，说道：“想要换回塔娜，至少四十枚金币”。

    纳兰非常激动地，说：“你这是在漫天要价，一个牧民辛辛苦苦一年也就几个金币，甚至更少，你现在竟然要四十枚金币，你真是疯了”。

    我制止纳兰不要再说下去，然后很平静地对巴鲁，说：“千万不要被贪婪蒙蔽你了你的双眼，让你变成一个盲人，即使是走到悬崖，你都还不知道。我劝你还是悬崖勒马，不要太贪心”。

    巴鲁很不耐烦地，说：“我不需要聆听你的教诲，一句话，四十枚金币换塔娜，不然的话，我就把塔娜卖到蒙古西边的哈喇契丹”。

    “好，既然如此，我就给你四十枚金币，不过要明天你一个人亲自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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