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蒙金战争

    当我们踏上了战争的征程后，白天我们行走在荒芜的戈壁上，晚上我们靠着单薄的被子熬过寒冷的夜晚。在这一望无际如同大海一般浩瀚的沙漠上，每个人的眼睛都充满希望，因为他们知道在不远的将来在某处将会有无尽的财富和女人在等着他们。

    到了夜晚，我和纳兰坐在火堆前取暖，纳兰依偎在我的怀中，望着漆黑的夜色天空，用手指着璀璨的繁星，和孩子一样，高兴地说：“夫君你看今晚的星星好美，纳兰已经好久没和夫君这样在一起看星星了”。

    “是啊！今晚的繁星广布，真的是很美”。

    “要是大家都能看到这么美的星星该多好，我好怀念以前大家在火堆前，一起唱歌跳舞，现在只有我和夫君两个人独孤坐在火堆前”。纳兰遗憾地说。

    “大家白天赶了一天的路，都已经累了，再说了明天还继续再赶路，谁还有心思唱歌跳舞啊！”。

    “夫君你说我们这一次进攻金国，我们能不能打败金国”，纳兰担忧道。

    “这个嘛，不好说啊”，我很为难的说。

    纳兰扯着我的衣服，不断摇晃我追问我说：“夫君你可是蒙古的国师，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夫君你就说嘛”。

    我求饶似地说道：“好好，我说，金主完颜永济是一位不称职的皇帝，想要打败金国不难，但想要彻底打败和征服金国就非常困难”。

    经过了二十多天的沙漠之旅，我们来到汪古部的地界。得到了汪古部首领，同时也是成吉思汗的女婿，三公主阿剌海别的丈夫镇国的热情招待，并且自告奋勇做了成吉思汗的向导。

    有了汪古部的帮助，我蒙古可谓是如虎添翼。哲别作为先锋，很快就顺利攻克了乌沙堡。成吉思汗得知已经攻陷乌沙堡后，决定分兵对付金国，由术赤、察合台、窝阔台三位皇子率西军进攻金国云内州，自己则和拖雷率主力进攻野狐岭。

    我随成吉思汗的主力大军驻扎在野狐岭外，当天晚上金国遣使者来成吉思汗的营地中议和。使者穿着我汉族的服饰，不知道他是女真人，汉人又或是契丹人，强壮的身体，坚定的眼睛，刚毅的表情，他的模样一看便知道是久经战场的武将，而非是读书之人。

    使者一见到成吉思汗便下跪，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说，“可汗，请容石抹明安向可汗您投诚，愿可汗让石抹明安做可汗您的部下，为可汗您征战四方，用我的生命为可汗您效忠”。

    石抹明安的话，教我大吃一惊，本来金国议和的使者，现在却变成想要投诚的部下，转变速度之快，不只是我，还有很多在场的将领们也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唯独成吉思汗就像事先知道一样，坐在宝座上面不改色地说：“石抹明安你为什么要向朕投诚”。

    石抹明安跪在地上，愤恨地说：“臣本是契丹人，昔日故国为金国所灭，今臣虽为金将，却时常遭受金人的排挤和挤兑。此次出使可汗便是完颜承裕挤兑我，强迫我来此。我实在是不能再忍受金国人的羞辱，特借此机会向可汗投诚，借可汗之力以雪我契丹之耻”。

    成吉思汗走下宝座，来到石抹明安的面前，亲自将他扶起，说：“石抹明安你若是真心追随朕的话，朕愿向你保证将来一定会重用你”。

    石抹明安大受感动地说：“臣一定竭尽全力效忠可汗”。说完，又要下跪。

    成吉思汗将石抹明安拉住，不要让他下跪，笑着对石抹明安说道：“哈哈石抹明安朕相信你的对朕的忠心，现在告诉朕，金国在野狐岭的驻军情况”。

    “是，可汗”。接着石抹明安一五一十地对成吉思汗说：“野狐岭被称为‘无穷之门’，是北连漠北，南接中原的天然屏障。完颜永济任命完颜承裕为将，统率步骑四十五万驻扎野狐岭，一字排开，分剧险要”。

    成吉思汗听完，冷笑说：“本以为卫王完颜永济是一个草包，没想到完颜永济任命的完颜承裕也是个草包。先是让朕白白得到桓、昌、抚三州，现在又在野狐岭分兵阻挡朕。难道他就不知道如果真集中兵力攻他大本营，他的大本营一旦被朕攻陷，那整个防线不就瓦解了。有这样的草包在，金国岂能长存。石抹明安明天由你带领蒙古勇士进攻完颜承裕的大本营”。

    一切就如成吉思汗所言，因为山势险要，不利于骑兵，也不利于重兵集结。名将木华黎亲率敢死队进攻位于野狐岭北山嘴的完颜承裕的大本营。由于完颜承裕分兵过广，大本营本身兵力不多，再加上救援不及，最终大本营沦陷。

    完颜承裕的确不是一个优秀的将领，在大本营快要失陷的时候，不逃到其他要塞继续组织抵抗，反而带着手下向宣德方向逃跑。这样做完全就是置金国四十万将士的生死于不顾，剩下的将士们见完颜承裕逃走，也都无心恋战，纷纷逃走，战争最终演变成一场屠杀。

    屠杀结束后，我登上野狐岭，看到一幕幕本该在地狱才能看到的残酷画面。整个野狐岭上都堆积满了尸体，血腥味比空气还要浓，通往山顶的路都被金国士兵的尸体阻挡住，脚下的路都被血染成血红色，到处都是破碎的武器和残破的军旗。

    随我一起来的纳兰看到这些，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说：“夫君这里太可怕了，这里简直比地狱还要可怕”。说完手捂住嘴开始呕吐。

    我连忙扶住纳兰，轻轻怕打纳兰的后背，希望这样做可以减轻她的痛楚。我看着我眼前一具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感慨地说：“看到这么多的尸体，而不动一点恻隐之心的人，没有比地狱更适合做他的最终归宿”。

    西京守备胡沙虎听到野狐岭一役主力尽损，还未等我蒙古军至，先弃城逃走，自紫荆关逃到中都。完颜承裕逃到浍河堡，打算在浍河堡重新集结部队，想要整军再战，很不幸成吉思汗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亲自率骑兵尾随他。完颜承裕只能仓促应战，浍河堡一役完颜承裕只身幸免，彻底放弃完颜永济交予自己的重任，越过宣德直接逃回中都。成吉思汗毫不费力地攻克宣德。自此金国在长城以北的要塞和精锐军队悉数尽毁。

    成吉思汗派先锋哲别进攻中都最后一道屏障──居庸关，自己则率主力缓慢向居庸关前行。我和拖雷皇子一起骑马跟随在成吉思汗左右。拖雷向成吉思汗说道：“父汗，没想到金国人竟会是这般没用，四十多万大军被不足十万的我蒙古大军大败。父汗，依儿臣看不久父汗您就能入主金国，成为金国人的皇帝”。

    成吉思汗不以为然地说：“是这样吗？阔阔出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臣认为金国这次是败而不亡，金国地域辽阔，我们暂时还没有能将整个金国吞下的能力，恐怕我们对金国的战争还要继续很长一段时间”。

    拖雷不服气地说：“国师大人，你是不是太抬举金国人了，我们蒙古人都是天生的勇士，再看看金国那些手不能提刀的人，看见我们就不战而逃。国师你说有这样的人在，金国岂能不亡于我们蒙古之手”。

    “金国昔日也曾是吞辽灭宋的大国，虽然上至完颜永济下至普通小吏沉迷于追求美酒和女人的乐趣中，已经没有了他们先辈那般英勇善战。但金国也是泱泱大国，国之将亡，必竞相涌现名臣良将，恐怕这战争还有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成吉思汗冷冷地看着我和拖雷争执，也不制止我和拖雷，也不参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眼睛注视着前方。就在这时，士兵跑来向成吉思汗报告说：“可汗陛下，先锋哲别大人已经成功攻克居庸关”。

    成吉思汗听到哲别攻陷居庸关，喜悦之情瞬间涌现在脸上。成吉思汗正色地说：“好了，你们别再争了。现在居庸关已在朕的手中，中都已经暴露在朕的刀刃前。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攻克中都，我蒙古能不能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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