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把我买回去?”
黎维汀头疼地捏捏眉心,将手机拿远了些,凌柒罂的声音分贝太高,他的耳朵有些负荷过重了。
“我不是买你,我是买你的安宁。”黎维汀温声说,凌柒罂愣了一瞬,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
“什么意思?”
“具体的我们见面再说,现在我这边还有些事情,晚点回去,嗯?”
“……”
吼了一通结果换来的是黎维汀几句轻飘飘的话,凌柒罂只觉得有一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一时间更是懊恼。
他什么意思?买她的安宁?什么时候凌卫东已经把这种东西当做商品了?
凌柒罂一路想着这句话,人还没到机场就接到凌非的电话,对方问她是不是回北京了。
凌柒罂说说,凌非在那头沉默了许久才说:“柒罂,爸进医院了。”
凌柒罂彼时坐在去往机场的出租车上,闻言第一反应是惊了一下,随后是止不住地冷笑:“怎么,阎王终于看不下去了,要收了这个人了?”
凌非还是沉默,凌柒罂被那头传过来的寂静弄得浑身发寒,末了垂着头说:“我跟他说,如果他还肖想天正另外百分之三的股份的话,到最后他什么都得不到。我不会结这个婚,而你们也不会再帮他守着凌氏。凌非,我做错了吗?”
“你没有错,”凌非淡淡地说,“柒罂,你不用觉得内疚,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凌柒罂喉头一梗,半晌没有再说话。
回到滨海市,新年的第一天已经结束了。
凌柒罂一个人坐在小区附近的餐馆里看着电视上重播的跨年晚会,店内只有她一个客人,正兴致缺缺地来回翻搅着一盘炒得干巴巴的蛋炒饭。
餐馆老板一家围在电视机旁,磕着瓜子,不时说说笑笑,场面看起来既淳朴又温馨。凌柒罂看着看着,鼻子竟然泛起酸来。
真是好刺眼的场面啊。
不想再去看,凌柒罂低头扒拉着那混着青瓜和火腿粒的炒饭,忽然听到老板娘带着北方腔调的话音:“帅哥吃点儿什么?”
“不,我只是来找人。”
凌柒罂听到那声音,猛地抬起头来,见两米开外的地方,黎维渊正冲着她笑,手上拎着一个袋子,隐约能看到里面是一个保温盅。
几分钟后,凌柒罂坐上黎维渊的车,向张天伶的公寓驶过去。
黎维渊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形容,笑着叹气:“你跟维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比一个憔悴?”
凌柒罂也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差到了极点,这几天一直在滨海市和北京之间来回转悠,基本上没有好好休息过,脸色要是还能好看到哪里去那才真的有鬼了。
她扯扯嘴角,移开话题,问道:“天伶的情况好点了吗?”
“还在发烧,吃不下东西,我想着她一直喜欢公司附近那间老店的粥,就过去给她打包回来看看,兴许她能吃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