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漓投来不祥的目光。
我赶紧走过去给对方道歉。少年没有责难我们,我们还是离开了人群,漓吓坏了,他的小脸一直很白,呼吸急促,粉安慰着他,但没效果。
弯弯曲曲的街道上的街灯一直亮着,像一个个黄色的没了水分的橙子,或许为了比赛的缘故,为了增加孤独的地心世界的热闹。
漓,他是被那根黄色的磁力线吓到了,我想他第一次近距离地面对这种磁力术是会被吓到,这毕竟比四维世界的巫术和幻术还要凶猛。他的好奇心应该打退堂鼓了。
抓起灯柱上的一根长条的水晶,那些光芒让我的心口一阵惊悸。我竟然不小心掉下一滴泪。
男孩漓他忽然扯着粉的手说:“我的银环它开始发光了。”
粉说:“我瞧瞧,是不是磁力术把你的镯子弄断了?还好,险些啊,确实有了光,像大理石的灯啊!”
漓没有说话一直木讷地跟着我和粉。
放下那条水晶在街角,我提议我们去乌岩城的城池的边界看看,这样的集会这座堡垒的边界应该没有人看护。
粉说:“我知道你的心思,星洡,这一次要带着我,不能像上一次一样把我抛下,我可是会磁力术的,你别忘记了。”
轻轻翻过一座种着庄家的小山,穿过一道地下的古河,堡垒的边界就在眼前,我们小心地靠近。
敲着墙体,这是一面厚重高大的墙。
而远处一面面高耸入云的墙直击着看不见的黑暗,在油灯的光下,墙面的花纹都是一致的,这样会扰乱视觉,仿佛四周全是墙,颇具意识涣散的感觉,我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想歇会儿。
仿佛是空间被屏蔽了,粉的磁力术对着墙体毫无作用,她坐在墙根上,一败涂地。
墙体依然直挺挺的立着,这个地下的安全堡垒异常坚固。
男孩漓,独自站在另一面墙下,用他的小手抚摸着墙体,花纹和横斜的直线一条条在他的指尖下划过,是错觉吗?墙体的花纹会移动?
漓的手镯还和那些横线擦出了火花,闪着黄光犹如黄色的流星划过夜幕,年久的脱落的灰尘弄脏了他的蓝色的小袍子。
他的目光是深思,这个奇怪的男孩在研究什么?他停下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迷你的火球出现了,在他的手镯的四周,摇晃着在墙面上滑来滑去,最后飞进墙体。
“砰”地几声闷响,好似是撞到巨石的声音,他不慌不忙地转着手镯,一个很大的圆弧的光打在了墙体上,他闭上眼睛,四分五裂的爆炸,灰尘席卷了我们三个人的袍子和脸,我的口里吐着灰土,粉用磁力术把可怜的墙体碎片排列在了墙角,她想等会儿我们离开时好让墙体复原。
漓,皱着小小的眉毛说:“天啊,真的爆炸了,新世界!”
他提着袍子角凑近看了看黑洞洞的缺口,拖着粉的手,走进锈迹斑斑的通道。
我们是想翻墙而过,结果因为漓走进了墙内。
黑乎乎的墙内的这条通道像是这幢建筑的通气管,我们遭受着汩汩的风声,我们用袍子掩住了脸。
一盏灯,油灯,焦味十足从风里穿梭过来。
那不是乌岩城里9号街道酒馆的掌柜吗?他瘸着一条腿在干什么?他一定是喝醉了,手中的酒壶滴着酒气,这声音在通道里格外的清晰。
酒馆的掌柜他在灰暗的地上空转着身体,一圈又一圈,好像根本看不到我们,他抹着嘴巴上的酒水高亢激动地扯着嗓子:“我的灯,我的灯呢,不能切断我的一条腿。不能,不能!——”
粉说:“他喝醉了,发酒疯了!趁他不安静的时候,我们悄悄溜过去。”
我们等了几秒,拼命向前跑去,酒馆的掌柜没有注意到我们,耳后听到一声倒下去的声音,他可能转晕了。
暗黑黑的世界,光线极其微弱。
在我们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我的脚却动不了了,我低头,惊地我朝粉靠去,一个在袋子里的怪物露出的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脚踝。
在粉手中的铁灯下,漓也在同一时间看到那只可怕的手,转过身想往回跑,粉拽住了他,如果被站长知道我们弄碎了边界我们都会被处死。
怪物的指甲很长很长,如传说中四维世界的妖怪,那些专吃巫师的怪兽的爪子。
然后我们都惊慌失措了,我们闯到了什么地方,全是袋子的地方,一个个血迹斑斑的布袋子被缝着口,在墙角摞在那里堆成一道屏障,每个袋子都在挣扎,想要撕碎冲出来围攻我们的样子。
粉,手中的小灯的微弱的光照出怪物的原形,我们都不敢看。
这不是人,而是野兽,那家伙把头从袋子里弹出来时,我们都被吓得不敢呼吸了,它的头是弹簧做的吗?
摇摆的弹簧脑袋,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弹簧,它使劲扭着自己的脖子,想要看清我们每个人的脸,漓用手镯的光当挡住自己的眼睛,听到“嘎嘣”一声,怪兽断了气。
它害怕手镯的光?!如若流星的光。
年小的男孩漓,露出喜悦之情,对怪物说:“不错,一切都是真的!我知道了我是谁。很感谢你牺牲了自己。”
我领养的这个孩子,他好诡异呀。
漓,从粉的身后走出来,他伸手抓起怪物的头,看了下说:“和传说的一样,它会死在我的光下。其他的袋子里的怪兽都像死了一般。它们害怕我的光。”
我问:“你是谁?漓,讲讲你是谁?”
这奇怪的手镯,他绝对不是普通的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