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这是黑暗的四通八达的墙中之屋的通道,有很多房间,都紧闭着门扉,我们从窗子旁经过时似乎还可以感到里面有声响,不过一看到满是灰尘的窗子,就想快速匆匆离去。
粉,手里的油灯发出“吱吱”的声音,很不安全的感觉刺扎着人的神经,我和漓都不去看那些关着的门窗,也似乎希望此刻我们都是聋子,那声音是在虚张声势,我们的耳朵还是不能逃过惊心动魄的嘶喊声。
粉凑近窗户,从缝里慢慢移过她的目光,她的身体快支撑不住了,险些跌倒在肮脏的地面。蜘蛛网和粗大的灰尘纤体弄了她一领口,她扑打着。
我也偷瞄了一眼,这些墙中之屋曾经是做什么的地方,是一户户人家的旧宅?
这间屋内的家具一应俱全,连旧棉袍都折叠的极其整齐,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个整洁之人,甚至还有点中规中矩。桌子上的茶碗和其他器具排列的成一个小型的方阵,尘埃落了厚厚的一桌子,从桌子上动过的茶壶看,应该有人来过,因为无心擦去的灰尘留下了一个手印,仿佛是在沉思的手印,那么自然的形状。
嘤咛地嘶喊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这么沉寂的房屋,不像是有活物在此长久的乱动。
墙体通道的风,吹着房门发出各种怪响,这里的墙中之屋都是没有生气的被遗弃的旧房子,如此破旧的房子谁会来思索呢还喝着茶水。这个人应该是故地重游吧!
嘶喊的声音,还在高高低低地嚎着,漓却用力推开了尘埃的门,滑落累积的尘土,一扇木门裹着发光的金属出现在我们的眼前,黑色的金属,细看是地下岩石炼出的生铁,如此的低级这还是五维的世界吗?这样的物质之物应该属于三维的世界吧?
粉看出来我的疑虑,她轻轻用指尖擦亮门边,这是乌岩城的产物,我终于明白。在乌岩城,这种金属是用来造船的,坚韧不催。
漓朝里面轻然地走着,他瘦弱的孩童的身体那么轻微,他手腕上的银镯闪着微光。
突然,他折回身体睁大了眼睛,把我和粉都吓了一大跳,这是?
一只小黑猫卷缩在柜子里面,浑身是血迹,红红的血迹在它黑色的绒毛上格外惊恐,它的眼睛圆圆地睁着,死不瞑目的地看着这个世界。
它死了,粉用手中的剑推了推它已经不再嚎叫的身子,这只黑猫软绵绵的尸体从柜子里掉了出来,摔在灰尘的地面,弥漫起一层雾气。
漓说:“黑猫死了!那么光之芽……”
粉说:“光之芽和黑猫有什么关系?”
漓说:“我的人生指导教程里,说发现屋中之猫,就会找到光之芽。”
我暗暗地惊讶,漓究竟来自哪个世界,这样的说辞和我的养母在她的笔记中记录的一样。
粉拿着桌子上的茶碗说:“墙中之屋,本来都住着活生生的我们K星的居民,但是不知道因何开始了一场厮杀,据说都死了,但是没有人看到多少死者的骸骨。如果有人活着他们会去了哪里?”
我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你不觉得,这只黑猫的叫声很特别,不像平常猫的声音。还是……”
粉说:“这只猫的年龄,恐怕比你我都要大,身材虽小可你看他的胡子,那分明是一只久经沙场的老猫,它应该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之战,你看它的爪子,锋利纤长,倒钩处还有抓伤侵入者的血迹。”
这是准确的推测出有人来过,并且被这只猫袭击,这个人是闯入者还本就是这屋子的主人,当年的那场大战的确可疑,光之芽在这里?
漓说:“你们闻,药味更浓了,谁在煎药啊?”
这间屋子的对面的房间里传来一股股沸腾滚滚的黑色热气,有人?
我们离开死猫的房间跨过门槛去了对面的屋子。
一样的灰尘满地,一样的家居齐备,一样的空无一人。
半锅水在火堆上沸腾着,冒着浓浓的药草味,这味道不是药草腐烂的气味,和我的养母给我养父煎的药似乎一样。
棕色的草药在水里翻滚,是谁架起的火堆,好像这个人前一秒还在。摇椅上那件袍子是我养母的!补着补丁的厚重的深红的袍子。
我抓起它,惊怔地注视着锅里的草药,我的养母她还活着吗?明明已经罹难在了K星的表面。我的养母……
一个傲气十足的女人的声音,从我们的后背传来。
“一个死去的人,没有完成任务死去的人,还值得纪念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