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那把短刀呢?天啊,星洡,没开刃也发光啊,像一块玉石,你养母留给你的礼物真不错。”
从洞口处的狭窄,我们进入了里面的宽阔,而黑暗中的宽阔也依然令我们窒息。
曾经在地下安全堡垒的乌岩城,我熟悉着黑暗给我们的生活带来的一切,我熟悉着没有光明也依然像其他少年一般每天按时起床按时做着规定的事,没有感到多么的憎恨,可是现在站在这样的洞穴里,我的心灵却仿佛受到了痛苦的鞭笞。
叫大隅的野人站在黑暗里,我腰间的圆灯照着他很黑的脸,他全身滴着湖水,在洞穴的墙壁上挂着几件也很湿的衣服,滴滴答答的声音令空冷的洞穴格外诡谲。
大隅说:“星洡,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是如何走出来的?通往K星表面的痕迹带早已经摧毁,你的养父母就是这样被命令摧毁了所有的通道,除了正常派遣部队的那个艰难漫长的路。”
我说:“我活着是不被允许的吗?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敌意,在地下安全堡垒的乌岩城,我活得也很舒坦,有养父母对我的爱。”
大隅笑:“那也叫爱,那是监督监控吧?他们的任务就是时刻尽最大可能监管你,你不会磁力术,是他们也希望的,应该说是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说期望的。”
我说:“你在粉的家里做了多久的奴仆生涯,是错听了,民间的讹传吧。”
粉说:“大隅,你是不是被殇利用了,还是她不爱你,你的精神崩溃了才会胡言乱语,大隅,我母亲以为你死了。你走时为何不留下一点消息。”
大隅说:“粉,美丽的小公主,我的离去是必须的,我不是你家一直的仆人,为了完成大业我才苟且低头,隐藏身份是为了继续我们的革命,你还小不能理解的伟大。我也不是平凡人。”
我问:“阁下,你不是平凡人?但你现在却在山洞里不敢去见殇了?什么是本影计划?”
大隅说:“星洡,你不为王者甚是可惜,你的言辞就是王者的冷傲,你没察觉你自己吗?我也是尊贵的,粉饰家族的少女,我是大隅,我们爵刃家族也是贵族。”
我和粉都惊讶,他是爵刃家族的?
在这条宇宙裂痕的深处,五维K星的历史上,爵刃家族,也是K星五大贵族之一,除了粉饰家族、玲珑家族、绿满家族、磁漫家族,就是传说中生活在干枯世界的爵刃家族了,他们的隐忍之术是其他贵族不能及,有着“身为爵刃即已为刃”的冷酷训诫。
大隅说:“不像吗?我的脸不够黑,你们认为传说中的爵刃都黑脸,你们忘记了岁月会改变许多,曾经的爵刃也是改造他星的白袍子之一呢,怎么就不能改造下自己的身躯,我们是残忍出了名的。”
我问:“大隅阁下,你口中所说的本影计划是指向我吗?”
大隅说:“现在已经失败,告诉你也无妨碍,就是刺杀你的。第一次派了你的养父暗杀你,但是却失败,我想是因为多年的养育之情不忍心下手,后来我去了,在临行前暗杀你的夜晚我去酒馆喝了酒,醒来竟然在K星表面了,从此过着野人的生活,一千年前,我遇见殇,他说我的计划失败就自生自灭吧。她好像也并不在乎你死还是不死。”
粉说:“你胡说,星洡他的养父怎么会杀他,他们是我的邻居,他们对星洡一向很好。你在这里挑拨离间,他们都牺牲了,有意义吗?还是你就是杀害他们的凶手。”
大隅说:“粉,你说他的养父母死了?我记得他还活着啊!每次执行命令都有人放置邮件在我的窗口,我就是这样去做的,但没有人说他们死了。”
我说:“我的养父母,离世至少已经几千年了。你是不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记不清K星年的计算方法了,还是你们爵刃可以混乱记忆。我们K星的居民几乎平均是一百万年的寿命。你不记得了?”
“我也明明看到他们还活着啊!”大隅的头疼起来,全是黑色汗珠子,他翻滚在地,真的疯了!然后他摇晃地爬起来朝洞口的另一个方向痴傻傻地走去。
粉说:“这是得不到殇的爱遭受的打击,多么严重,爱情摧毁人的心智,难怪盛气凌人的殇看不上他了。”
我的心也混淆着刚才的对白,是不是我禁锢着自己的情绪,忽视了周遭他人对我的情感,爱的情感和恨的情绪我都没细心去察觉。
养父母对我的爱,即使没有别人亲生父母那么多,但也足够我活着的了不是吗,我对他们的疏离也是非常清楚的,我总是那么客气地对待他们。这样的隔阂不是他们造成的,是天生是孤儿的我,从来没有过血脉关系的人的呵护天然养成的,这不怨别人,是我自己对待情感的方式。
这一世,五维的天宇下,我也是不被爱的吗?我想着粉的话,内心瞬间翻涌出热泪,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它尽情地流淌着。
是那么的孤寂,内心无所依赖!
我握紧了剑,朝前走去!
谁会为爱或不爱,流下一滴泪。
飞雪的七维,却仿佛浮光掠影,让无尽的深寒涌入我的心。站在天渊的深空里,曾经,我踏着亿万星辉,却不敢回头,那坚强如铁的孤冷,若流星碎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