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谁不知道不会磁力术也是可以的,只有那些没来过的人才认为不会磁力术就得立刻死,现在想来那不过是害怕有更多的偷渡者擅自来K星表面的谎言罢了!
我说:“站长大人,漓在乌岩城还好吗?有没有人照顾,现在在谁的家里,我很想他。我知道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我也是不小心才来到K星表面。”
他微微道:“星洡,外星男孩漓他现在在长钩子酒馆的夫人家里。你这么无心,当初也不该叫你照顾他。”
在我成长的童年,站长大人就像一棵大树,替我们生活在地下安全堡垒的居民遮风挡雨,可是他对我的感受却似乎亲近不起来,我总想逃开他的视线。
他的脸上有了一份关注者的目光,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责罚我毁坏了地下的大片庄稼,这里的冰雪不是我弄出来的,我很想告诉他,他却没有问我。
他的袍子也变成了繁杂的深蓝飘着红带衣饰,仿佛进行过一场伟大的聚会;他的额上是一抹星辉,淡红色的光辉;他的鞋子也是新的,干净又有王者的气度。
这身装扮不像是来自地下像是来自高空的某个神秘富贵的国。与这没有光的荒野废墟之地很不相称!
我记得他对我说他的名字和K星荣耀时代某位王一样的名字:琰。
在稀疏的雪莹莹的光影中,他的样子与建筑中心那尊雕像是那么的相像,这里仿佛就曾是他的家。
也像是那么熟稔地站在他常徘徊的地方,这样雕龙画凤的露台,在繁盛之时,一定宾朋满座,瞻仰天际星河,气派之至吧!
仿佛,都是深空的一缕泱泱星辉,被黑暗吞噬了。
他正视着我有一种沉重的压迫感,他说:“星洡,你不打算回去了吗?要一直留在这里?”
我思考了一秒说:“虽为偷渡者,但我是K星的居民,我也有义务寻找光源开启K星有光的世界。就让我一起和其他的队员坚持到最后吧!站长大人。”
他缓慢地说:“地下的世界是一座监狱?还是你听说了什么,要放弃返程,星洡,你忘记了你的养父母吗?”
我说:“站长大人,我发觉我养父母的死是谋杀,我想找出凶手,你知道爵刃家族的人死后尸体会变成黑色,但我见到的却不是,我的养母一定在他处被害了。”
黑色的夜,在寥落的风尘里,吐出深沉的气息,叶子上的冰雪快要一点点融化,快要变成雨,变成和眼泪一样的雨,婆娑而至。
他说:“你相不相信我就是杀害你养父母的凶手?”
这突然的问句,让我不能思索,卓越不凡的站长大人,会杀戮我的平凡的养父母?
我摇着头说:“不会,你不是凶手。”
他说:“少年人,你不能相信任何人,或许你是我要找的人,但是你不能相信任何人。每个人都有可能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他的嘴角上扬了小小的弧度。
我说:“这样……这样,那么我也有可能是凶手。”
他说:“不错!你可能就是间接夺取他们性命的杀手。”
连树边的叶子都僵硬地掉落,“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我说:“站长大人,你在找什么人吧?我也在找什么人,我们找的人会不是同一个。”
他说:“不会,我要找的是与我命运息息相关的人,你要找的不过是让你成长的人。我们不会是同一个人。星洡,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曾做过父子。”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最后一句,是那么摄人心魄。
的确,当我是孤儿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后,是经历了辗转无常最后被我的养父母捡到,据说在他们捡起我之前,曾有过几户人家收养过我,但我太小不记得了。
在地下安全堡垒的乌岩城,本就是孤儿遍地,这也没有什么好怨恨的,不喜欢就不收养了,谁也不欠谁的,这本就是命运。
今天他这样对我言语,我竟然不敢看他的面颊,那红红的眼仁,闪着传说中太阳热烈的光,那样炙热的情谊犹若突然坠落的黑夜,在我的心灵上狠狠地插了一刀,他应该出现在我婴儿无知的软弱时光里,甚至还抱着我亲吻过我的脸。但是他为什么又遗弃了我?
在粉和小满提着满兜子的金银器皿和珠宝首饰要飞过来的时候,他突然站到墙垣的阴影处。
他低低地说:“星洡,地下安全堡垒不安全了,马上就要塌落,今年的汛期猛烈,承受不住外力,乌岩城要毁灭了,你想念漓就去看看吧。”
他转过身,飞上云霄,只有素素的光斑闪耀在他伟岸的身躯之上,渐渐隐入黑惶惶的天际。
此时。
落在露台上的绿满家族的小满说:“星洡哥,这是我和粉送给你的宝贝,粉说你的生日要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