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红的光像是一抹不肯落去的火红的晚霞。
飞过长廊,黑色长廊上有数名侍卫把守,一盏盏烛光,有秩序地排列着,他们的黑袍子鼓荡在风中。
沿着一条更窄的廊宇,我们到达了西面这幢圆形的建筑,这是一幢黑色的建筑,上面是红色的大理石镶嵌着怪异的符号,这应该是一幢古老的建筑了,从外观看,被重新修建,加固了新的黑石。
门口的黑脸的侍卫,依然给我们登记了,其中一位对老城主澈冷说:“尊贵的老城主,今夜,您带他们进去,就只去逃犯的房间对吗?我是第一次当差,有不对的地方,请您吩咐。”
鱼鳞人翻弄着眼珠子说:“噢,是新来的侍卫,很敬业,很好,前面那些当差的呢?”
这名侍卫恭敬地说:“鱼鳞人,外星辰的来客,前面那些当差的病了,进入我们脚下的大海,回不来了,今夜有我们两位来看守这扇大门。”
前面的那几位侍卫也成为液态的身体,沉入大海了吗?那就和死亡无异了。鱼鳞人不敢再多问,他急忙跳跃着身子,把冲上台阶的海水弄死了他的脚,那些海水中就有爵刃城的居民们的身躯,他们液态的被海水和雨水稀释的身躯,鱼鳞人惊恐地眨着眼睛。
黑脸的侍卫给我们打开这扇大门,我们进了这幢黑色的圆形的建筑。
建筑的室内非常空旷,就是一个废旧的过期的古堡,斑驳的墙壁上还依稀可见曾经的主人的尊贵和奢靡的格调,但是现在这里是病房,爵刃城的居民的病房,需要医治的液态的身体的病房,每一间房间都紧紧关着门,门口都有一名侍卫看守。
一名侍卫带我们向里面的房间走去,打开一扇黑色的小门,放下黑色锁链,他站在门口。
老城主澈冷说:“就是这个房间,关押他的就是这个房间,多严密,连窗户都不透风,七重门看守,他还是最后逃脱了。”他的声音,幽幽的,他手上的烟枝飘着绿色的烟雾。
这的确是一间密实的牢房,不透风,没有光,窗户是封住的,黑色厚重的窗帘形同虚设,地面是白色的,一张狭窄的黑色床榻,床上是一条单薄的白色被子,一个黑色丝绒的枕头。床头是一个矮柜,上面放置了简单的茶具。
我打量着这样的房间,要逃出去,非常难。
烨,爵刃的王,也仔细搜寻着每个角落,他拉起窗帘,检查了窗户,又敲了敲墙壁,传来沉闷的声音,移开了矮柜,下面只有一些尘土,他忽然坐在床上,低头沉思,这样的古怪,我也是才见到,曾经的爵刃的王,烨,那高傲的阴冷的气势,仿佛变了一些,爵刃的这名神奇的逃犯,让人忧郁恐慌吧。
鱼鳞人瞅着天花板,也认真地审视着上面有没有可能逃逸的地方,黑色天花板上,反射着白色地面,没有任何缝隙,这就是一间十足的密室。
我说:“那名逃犯就关押在这里?”
黑色丝绸般的袍子,拂过门边的大锁,老城主澈冷,轻微地点着头,他的眼神,飘忽着光晕的火焰,没有人知道他在研判什么。
“这里就曾是那名罪犯的家,他的家,这么大?他应该是爵刃城的显贵的人吧,皇室的后辈,我的亲戚?不,这不可能,我不认识这样的人,也没记得这样的房子,虽然很熟悉,但,我肯定没来过,外面的墙上居然还贴着红色的玉石,黑色就纯粹的黑色罢了,这才极致,还嵌上红玉,老套了。”流淌着液态的手臂,烨,突然抬起头问老城主。
手拿边缘石的鱼鳞人,探头探脑,很想去隔壁的病房看看那些爵刃城的居民生病的样子,是一滩滩如低级维度空间的油漆状的样子吗,是流淌在床榻上还是被装进了罐子里呢,他是好奇的,他的眼睛一直眨呀眨。
门口的黑脸的侍卫,握着黑剑刃,冷漠地看着他。
老城主澈冷回答了爵刃的王的问题,他低沉地说:“王,是这样的,这是幢……废旧的宅子,建筑也快塌了,我们后期修建了它,你可能已经忘记了,王,以前这里不是这样的。”
烨,晃动着身体,他轻轻划过墙壁上每一条纹理,然后他的头垂在地上,仔细看了床榻的背面,在黑色的枕头下,他用液态的手拂过,什么都没有,但他没有放松警惕,他打开枕头,在枕头的一个边角,他翻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黄色的矿石。
黄色的矿石?在枕头里有黄色矿石?
“这是什么?我们爵刃城,不会有这个东西,他还放在枕头里?这名罪犯,的确很诡异。难道是传说中,三千星系,埃土?”烨,黑洞洞的眼神中是一丝兴奋,这是可以找到那名逃犯的线索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