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问,我惊讶了一会儿,他的眼内的烛光更加妖艳了,那是什么意思呢?
黑夜的冷风,吹过我们的袍子和黑桌子上的这盏孤灯,黑色光,扑簌簌的,犹如黑色的雪,我的心不禁一冷。
我说:“是不是爵刃的王,烨,他的身体也不太好了?所以他才会是这样的神态和我们攀谈,我记得第一次见他,他无比的阴森,就若地狱的寒风,吞噬灵魂的暴虐,现在他的傲气时隐时现,是生病了,还是爵刃的悲伤感染了你们的王,他以前不会如此的平易近人吧,还是正如他所说的,他年迈了懂得取舍。”
微微蓝的发飞过室内的忧悒,我触摸到这幢古老的建筑的沉重,而那排蜡烛在走廊里亮着,就如死前唯一的昏暗的慰藉。
“是有些异样,你观察的还是仔细,磁漫国的王,星洡,你也感到忧郁吧,看着这**的城池,生命已经奄奄一息,你的养母的那幢小宅院,也早已经被淹没了,我的王,烨还在那里痛苦过,为此焚烧了城墙上的黄金树,他的妻子就是那时被吓跑的,可怜的姑娘,爵刃城最美的花朵。”老城主澈冷叹息着,仿佛一些零碎的画面飘荡在眼前。
带着古怪花纹的陈旧的金币或银币,还有褐色的玉石,在大厅的地面上裸露出来,曾经的这幢建筑一定建造的非常奢靡,这样的地方应该还会铺着一块精美的地毯,犹如彩霞满天被高傲的爵刃家族踩在脚底。
我说:“他们也算是相爱的,那串黑玉石的项链,上面那个黑色太阳般的黑宝石,就是爱的见证,不爱也不会娶她不是吗?也许是误会,也许他的逃跑的妻子会回来。”
烨,娶妻的事,我也是来到爵刃城的路上才听烨对我讲起,他的婚宴处理得如此地低调,这显然不像是他的风格。
坐到椅子上,靠背上的黑色铁链哗哗地响着,老城主澈冷拉起一根说:“看吧,这些有的已经绝望地放弃了医治的决心,怕他们自杀逃跑,我们才在这样的椅子上拴着铁链,保护着他们的性命。而我的王的那位逃跑的妻子,可能不会再回来了,这样的城池,谁会喜悦。”
厚重的波浪,从远处传来,黑压压的城池,沧桑着这条宇宙裂痕的五维的星空。
我说:“要不要给爵刃的王,烨,也找个大夫,或是安排个病房,他也需要疗养,他的情绪不太对,老城主,你也看出来了吧,他极度疲惫,妻子也离他而去,爵刃家族又陷入一片慌乱之中,不能疏忽,也需要细心地照料你们的王,过重的悲伤会让人做出连自己都不能承认的傻事,他现在每个决定都至关重要,我看他真需要一名高水平的大夫看护。”
老城主澈冷,伸手把窗户开得更大了一些,他没有讲话,只是抬眸注视着我的蓝色的眼睛,思绪陷入他境。
丝绸般的黑色袍子在夜风里,猎猎地飘着,而我的白色袍子却好像是一个七维的梦境,也许曾经的我也曾这样站在群星的天地间,悲悯着苍生,流着不尽的泪,这个世界是谁的子民谁的厚爱呢,我忽然感到一丝不能化解谜题的无奈。
我想起五维的天宇的一句箴言:向前、向上、向天、向深空、向无限。
夜,深冷冷的,在宇宙一段段磅礴的星辉里,多少人含笑或哭泣着,奔跑,继续着未知的路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