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黑暗时期的K星的原始的居民根本不具备改造生命体的能力,除非拥有玺翠和光斑赂的帮助,可是神奇的物件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拥有了它们,或许可以具有改造生命体的能力,就连K星旧的十大白袍子罪犯现在都收敛了不少。
鱼鳞人又疲惫地描述着:“谁是谁的心灵匠人,其实不过是操控,操控他们的世界,从环境到生命体,从一颗星体到一个星系,从一个维度到另一个宇宙裂痕里的维度,我们鱼鳞人在跋山涉水之间,遇见了太多的暗杀,太多的生命灭绝周期的人,我们见到了太多的不幸的故事。噢,磁漫国的王,假如K星要有一场革命,你想做什么?”
深夜的酒馆内,稍微安静了一下,窗外下起了秋雨,滴滴答答的声音,在荒野上的酒馆显得孤寂。
屋檐上的绿色的玉石的灯,晃在野草帘子上,一些琐碎的绿影。
却仿佛是玲珑家族的已经变成水晶肢体的女子,凌,幽怨地望着我,沉默不语。
我轻轻地说:“K星难道真的还需要一场革命吗?已经迎来光的K星,经历那么长久的黑暗时代,难道还要再进行一场革命,我宁愿安稳地看着尘世自然的变化,不去加快脚步也不去放缓时光,让它们的命运按照自己的既定的目标前行,我想看着尘世自己走下去。”
鱼鳞人,放下酒杯,迷茫地笑了。
他捡着自己掉下的鱼鳞,然后说:“磁漫国的王,你不愿意看激进,看伤害,看变化,你喜欢等待。可是他们不是你,你可以永生,无视时间的脚步,无视得到与失去,因为这个世界你创造的,本就是你的,你不需要争抢,不需要奢望,你只要看着。而他们不一样,这K星的其他的家族不一样,他们要纷争,要参入改造计划,要尝试,要让家族在一次次的失败中变得伟大,他们要证明自己,在这条宇宙裂痕里,显示自己的才能。因为为了争夺五维世界生命的主干,免得沦为生命的侧枝,被剪除,被推进灭绝周期,他们的向上是有代价的,磁漫国的王,你活得轻松,是因为你天生可以,你是传说中来自更高维度的神族,不是他们,他们需要一次次奋进,一次次撞击生命线,一次次和时间线对抗,你想过吗?他们的每一次苦难都是勇气奋争的结果,也许错了,也许方式不对,也许不是正道,可是你也会感觉到,他们在与时空和自己博弈。磁漫国的王,这些都是我们穿越诸多星体的鱼鳞人感触至深的。”
这是训诫吗?我听的忧伤,永生是一种罪,无所畏惧也是,静静地等待也是,在这茫茫的宇宙星辉里,忘记前行是一种罪,熟若无睹是一种罪,不去感受也是。
仿佛深蓝的古训写在空中:“向前,向上,向天,向深空,向无限。”
而我为什么活着呢?这条宇宙裂痕里的五维的世界,K星,多少家族都有自己的目标,哪怕是地心下来的冰人,冰磁人部落,都有自己的命运规划,有自己的方向,为了磁力纤体,为了吃得更好。而我,竟然无所欲求,更无所幻想,本是可以娶妻的年纪,我却在周游世界,我不愿承担太多的责任吗?我认为活着就是枷锁,我甚至在深夜里,从宫殿的床榻上醒来问着自己我的生命是谁给予的,我甚至想让他收回,我厌倦了维度空间的旅程,厌倦了回想曾经的那个白雪纷飞的神族地域,厌倦了在梦境的深空中站在宇宙星海,那些群星飞掠过我的脚底,我甚至不愿意回眸看那些我制造的无情无尽的星系和浩瀚无垠的苍穹,我甚至在那么一个小小的瞬间祈求过死亡。
直到,外星男孩漓,让绯色衣裙的宫女喊我起床,他为我准备了丰盛的早餐。我在醒来的那一刻,会看着帷幔上的晨光,像是还没有走出的虚无的梦,宇宙裂痕的五维的这一生,将是怎么样的一生呢。
鱼鳞人高傲地说:“我们鱼鳞人,也厌倦了旅行,要是有一个星体愿意收留我们,我们也想安家落户了,昨夜我们鱼鳞人召开了探讨大会,我们在K星的鱼鳞人和在其他星体的鱼鳞还没有取得联系,我们K星的鱼鳞人达成了一致的意见,我们想多逗留一段时间,因为我们认为这颗星体,以后会有大事发生,我们好奇的本性,想留下来看看。”
夜色快消尽了的时候,酒馆熄灭了灯,我走出树洞,望着天际上那些飘渺的云层,等到夜晚要去玲珑城里赴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