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烧毁了那轮弯月,那是卝释制造的最美好的一颗星啊,你们的把戏最后葬送了你们自己,好可怜的遭遇,好可怜的等待,你们重见了天日,却是死亡的审判。你们本来就不该活着。”
火焰,高涨地飞着碎屑,天空都被映红了。
蓝袍子的眼角还在流淌着泪,那是不屈服的眼神,犹若他们就是神明,那是忽然勇猛的抗争。天上的乌云,集聚地遮挡着天幕。
一位穿着红袍子的老者,轻声问:“涩,我们要即刻斩杀他们,不能再等了,都囚禁了一万年,虽然时间不长,可是他们毕竟不是普通的犯人,这样下去,他们很有逃跑的可能,等到跑了再去抓他们就难了,他们是神秘的复活人,不容易抓到的,你说呢,涩大人,我们举行多少次这样的审判仪式,如果不杀,多少次都没有用,不会在涩大人的心里,他们还是难得的上等人吧?复活的可未必都是,也有劣等,我们玲珑家族,最好的形式是水晶的肢体,可是那是可遇不可求的肢体状态,而这些复活人,就需要慎重考虑了。”
这位年纪大的玲珑家族的人,主张立刻杀了他们,从言辞里看,他担心女子涩不立刻动手。
涩,挥舞着金子的裙摆,犹豫地看着这两名蓝袍子犯人。
她低语:“你们背叛了他,背叛了你们的主人卝释,许多年前,你们是他忠实的仆人,在那暗沉沉的梦,黑暗的岁月里,在K星一片沉寂的大地上,你们是他珍贵的仆人,可是最后你们背叛了他,卝释是我们十大伟大的白袍子中最离群索居的一位,他是那么翩若惊鸿,而你们却背叛了他,就是这样的主人,你们还不满足。抓到了你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说吧,还有什么遗言。”
磷火,飞到了袍子上,一阵火焰的光,烧着庭院里的树木。
一位蓝袍子说:“我们是复活人,是少有的墓地里走出来的人,我们不是普通的民众,不是玲珑家族的人,不是谁的附庸,我们有自己的世界,也有自己的国,我们当年做卝释的奴仆,完全是不得已,是约定,我们没有承诺终生都做他的附庸,涩,伟大的心灵匠人,你们是自我改造后不死的身躯,而我们是死后可以复活的人,我们的时空的生命线的轨迹和你们的不同,和整个玲珑家族的不同,这需要很多事件才能会被你们知晓,我们是神秘的,并不愿意现身,也并不愿意标明身份。”
隔着墙缝,鱼鳞人转动着眼珠子说:“磁漫国的王,他们会不会打起来,我看那两个罪犯,不会那么轻易屈服。”
刮过来的烟尘,迷了鱼鳞人的眼睛,他揉搓着。
涩,弯着眉宇,一阵狂笑,她的头部的金色头冠,乱颤,她说:“你们是特别的,就是复活吗,在K星的历史上也不是没有,你们还高傲地说自己有所谓的国,是死尸国吗?笑死了,谁信你们。你们说说,为何出现在玲珑城,不出现在其他的地方,K星有更多的地方,可以让你们神出鬼没,为何选择在玲珑城?”
玲珑家族的人,又开始呐喊,声音震天动地,这样的家族仪式我却没有看到玲珑家族的王,炽的出现,难道这是个隐秘的聚会,不能公开。我想起了炽那日在树林间对我说宫殿里出了奸细。
另一位蓝袍子说:“玲珑城尊贵,奢靡,有着夜明珠的灯,可是这不是我们稀罕的,我们并不想在这里现身,然而,玲珑城在K星有了光之后,就在这里建了城池,你为何不问问他们的王,炽,为何在此地建城,这座城池的地下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复活国的都城。这一点你们不看K星历史,不研究K星地貌吗?他把他的城池建在了我们的都城之上,我们已经很忍耐,很低调了,可是我们出来周游各国,也需要回家,这是我们回家的路,他堵住了我们回家的路。我们为何要被你们审判,玲珑家族不配审判我们,珠宝再绚丽,在我们眼中也是尘土。”
尘土,在复活的人的眼中,那些琛宝的极品也是尘土,我不禁惊怔,脚下的这片大地的下面是复活人的都城,还有一个国叫复活国?这两个身穿蓝袍子的人就是复活国的人,是死人后复活的吗?为什么我也曾翻阅过K星的历史,没有见到这样国度的记载呢,难道有些历史是被隐藏了?
我握着那封黑色的信笺,陷入焦虑,我要去的那个地址,离这里很近吧。
鱼鳞人小声说:“这些是玲珑城的,他们口中的复活国我也没有听过,K星的秘密的家族可真多,除了地心下的啃食磁力矿石的冰人,冰磁人部落,还有绿满家族的那片地下海的蓝血人,现在又出来了这些复活人,蓝袍子的复活人,脸色那么黑,这是死尸复活吗?有待考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