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边那位绿满家族的仆人“砰”地一声扔下一只银质的茶碗就离开了,鱼鳞人不小心的论调激怒了他,他的绿色的眼珠里是气愤。
长钩子叹息着:“你们鱼鳞人,说话不注意场合,仆人也是人,他是绿满家族的人,绿色的肌肤已经很明显了,你难道就没看到,以后讲话多留心,伤害人是不可取的,你们鱼鳞人在我们长钩子酒馆也有两名仆人不是吗?要多担待,少点苛求。你说绿满家族会在这场战争中溃败,最后的结果我可是看不出来了,说是近期的战事,我还是相信的,绿满家族虽然是暂时失利了,也许他们还没有把零羽星人当回事啊,毕竟零羽星人是被改造过了的,也许身体还有残缺也说不定。”
酒馆的门帘子,掀开,又进来一些玲珑家族的人,他们奢华的腰间的珠玉与钻石,让这阴暗的小酒馆,蓬荜生辉。
我问:“他们究竟是因为什么开战的,我记得零羽星人说会隐忍地存活,不占领K星的地盘,只在自己建造的磁力线包裹的村庄里生活,现在为何如此高调的进击。”不错,曾经零羽星人的王子蓝瑟和小星都对我做过承诺,不会引起K星的战争。
“在你死我活之间,还会有谁在乎承诺,有些承诺是一时的拖延,是为了赢得时间的准备了,磁漫国的王,越是弱小的民族,为了能活着,越会卑微的去承诺,因为承诺会暂时赢得时间和尊重,一切都是预谋。零羽星人会说忘记恩怨,那都是假的,他们的恩怨已经深入他们的灵魂,对K星十大旧的白袍子罪犯的憎恨,因为这些罪犯曾经毁灭了零羽星人的家园,未曾经得同意还暗中改造了他们。这样的族群,他们的心智里没有仇恨是不可能的了,我猜倘若能赢得绿满家族的这一战,彻底占领丛林,那么零羽星人也不会停下进攻的步伐,还是会继续侵略下去。”长钩子眯着眼睛微笑着,仿佛利益是衡量一切根本。
鱼鳞人喝着酒,小声问:“那会是和哪个家族开战,他们是瘦小的零羽星人,像干枯的树木,能和哪个家族开始新的战争,难道他们想霸占整个K星,不会是这样的,这也太有野心了,看看他们小小的身体,渔网裙,那么古怪,会是这样的猖狂,我想他们有点地盘就该知足了。我听说,零羽星人当时与绿满家族的战争的开端是因为一块山崖和一块草地,那块草地上盛产浆果,零羽星人去采摘时掉进了绿满家族布置的陷阱里,被绿满家族的人当成了动物,就被抓了,而且打死了。”
其他的几桌子客人是K星的平民,他们喝着便宜的酒,心情快乐地唱着歌,与世无争的样子,朴素地面对着这个战争的世界。
我说:“鱼鳞人,你打听到的这就是零羽星人和绿满家族的战争开端吗?因为一块草地和山崖,为了浆果,就这么简单吗?”
鱼鳞人点着头,嘴里塞满食物。
“也许都是借口,寻找战事的机会,不然零羽星人怎么能这样光明正大的一战,从最近这里两场战役来看,零羽星人准备充分,士兵训练有素,补给充足,如果仅是突然两军对决,那么零羽星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表现,看看那些士兵应战的素质就清楚了,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战争。相信我,肯定是这样的,畜类的蜕变者,他们好胜爱斗的心,不会因为自己故乡星体寸草不生而萎靡不振的。他们要的就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战争,这不能说不是对K星的一次报复。”放下银质的酒杯,长钩子掌柜说着,伸手拉了拉窗边的野草编织的帘子。
我说:“假如是蓄谋已久,那么K星的其他的家族应该做好准备了,不然,最终的胜利者,或许就是零羽星人。”
鱼鳞人端着杯子,骨碌着鱼眼睛说:“磁漫国的王,你这样说,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你们磁漫国,难道就真的不打算参入尘世,一直生活在光里,不顾这颗星体的死活,任由战争四起,硝烟不断吗?好吧,我们鱼鳞人是过客,要是战争一直持续下去,我们就离开K星去其他的星体观光旅游,也许我们才是逃避者,我们鱼鳞人,就是依靠这样的逃避,孤独地活着。”
另一个角落的客人是爵刃家族的人,他们的液态的身体柔软地躺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喝着新酒,偶尔剑刃的身躯,让我们知道他们没有彻底的变成液态,还是健康的身体,液态的爵刃还在修复中。
掌柜长钩子低着头幽幽地说:“我听我店里的一位侍者说,零羽星人的这一战,是为了构造未来的密码。”
构造未来的密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