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旧的白袍子罪犯之一,他是接近永生的人。
鱼鳞人匆忙躲在我的身后,这样的畏惧,先前也是有的,他惧怕这些罪犯暗中改造了鱼鳞人的生命体,而鱼鳞人自认为自身是完美的同化出的高贵。
男子卝释,伸着芊芊的玉指,点了点零羽星人小星正在查阅的那本古书,小星抬起头,惊惧地呆在那里,她的鸭脚颤栗着,就如被机械绞杀般不由自主。
周围的王子宫殿的侍女,都躲在窗棂下,不敢行动。
蓝瑟,却大声地叫道:“卝释,你的到访,是来纠正错误的吗?还是来欣赏你的佳作,在这颗K星征战无敌了,卝释,你不在云中曲径的财富轨瞭望星辰,来我们磁偏角小镇,有何意义?卝释,我听说你爱上了云端粉饰家族的公主,卝释,你要流于世俗吗?你的高贵要低贱成尘土?”
零羽星人的王子蓝瑟,他的褐色的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卝释那张完美无瑕的脸,那粉色长发,如一片片樱花混乱在云端之地的仙境。
渔网的衣衫,在窗棂吹过的秋风里,轻微颤动。
桌子上的那个装着海底蓝血族人的血花瓶,在一枝蔷薇花的点缀下,隐藏着秘密,那些蓝色的矿石闪着孤光。
卝释,手握长剑,却没有起舞,他的优雅与华美,简直如若画卷了,他荡漾着笑容,像一朵莲花在湖泊的天际上,漂移。
“磁漫国的王,你在这里,是感受战争的残酷,还是缅怀这条宇宙裂痕里的生命的进化规则呢,磁漫国的王,星洡,你会支持谁,假若这是一场需要K星所有家族都要参入的战争,我想知道磁漫国的王,会支持谁,站在谁的一方,斩杀谁?我知道来自更高维度世界神族冰域的你,凶狠不是你的代名词,可是在你死我活的征战中,没有中立派时,你会是谁的依靠,谁的弑杀,我想知道。”卝释对着我的蓝眸,极具深意地感叹。
他想知道,我也想知道,但是我不是K星的王,我是磁漫国的王,我要保护的磁漫家族的安宁,而不是这颗星,我的自私显而易见,我已经不再高调地面对这个世界,纵然残忍它一次又一次地徘徊在我的袍子的周遭。
我说着无力的言辞,我凝望着卝释眼底的飞涨的芦苇丛林,那是一段段白色的妖艳,摄人心魄。
“我会站在需要我站在的一方,我能做的是不让这个世界毁灭,而其他的我也不能仓促地界定,卝释,这个历史复杂的星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而你,卝释,你是看上哪个家族,要拣选哪个家族做你的试验的开端呢,卝释,你改造他人的心依然未死,接近永生的你,是不是忘记了生命的疼?”我轻轻说。
我的浅浅的蓝发,飞飘在矮矮的大殿内,与他的粉色发丝,分割着沉闷的空气。
一束绿色的蔷薇,却在我们的言辞间,绽放了,那种香气,像短暂生命体的光与爱的沉醉,卝释,抬手“啪”地一声折断了,花蕊落在了岩石地面上,化成一卷卷微云。
卝释,摇曳着雪白的袍子,对着琉璃的窗棂,他望着窗外的磁偏角小镇的风光,冷漠地说:“所谓的热爱,都是假象,谁不爱征战呢,征战是死亡的欢愉,是永生的人的一次挣扎,是寿命极短生命体的终结。谁还要怨恨尘世呢,那他是忘记了家族的颓废与繁荣。磁漫国的王,你想过吗,可以活五百万年的来自众神的焰,熵星体的鱼鳞人,和被改造过的零羽星人,谁是最后的生命的尊贵。而绿满家族和零羽星人,这一场战争,谁又是最终的受益者。”
鱼鳞人吓得缩成一团,他在我的后面发抖,紧闭着的鱼眼睛,紧张地呼吸。
我看着他的如花蕊般的面颊,低声地说:“征战是彼此,伤害是彼此,爱是彼此,恨是彼此,死亡是彼此,新生也是彼此。”
卝释眼中的白色的芦苇的轻光,潋滟在狭窄的室内,那是惊人的冷光,无情地摧毁着孱弱的气流,然后,给小星合上书卷,微笑着飞舞,离开。
这是一种告诫,卝释,也担心我的立场吗,担心因为我多余的心,制止这场战争吗?也许的确如此。
星系弦上造就的零羽星人如珠粒,就是这样的神秘,而卝释也想观看的这场战争,是因为也在进行着其他的惊天华丽的试验做对比吗?
谁是谁的尊贵,犹如天风。弦上之粒的璀璨,又能不能让生命的主枝失去光芒呢?征战是一种残酷,陶造出的结果又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