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在清晨的淡雾里,缥缈着白色的梦幻,若虚无的幻境让我们迷失。
吹掠着红色袍子和他发髻上的缎带,玲珑家族的炽,迷茫地说:“他,他是指谁?还有一个人,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有一个人还在暗中隐藏。琰,定然是和铁犁相识的,虽然男孩铁犁那日在后花园里他说对方蒙着面,而这个蒙着面具的人,就是琰了。可是另一个人是谁?这个人,是让蓝坤困惑的人,是蓝坤感到失神的人,这个人会是谁呢?”
顺手摘了野果子,甘甜的果肉带着秋季的微冷,沁人心脾。
叹息着,他捶着腿,身体不太好的复活国的王阿三说:“这个人,是一颗暗棋,已经布局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蓝坤除了是复活国的一位复活的王储,还是一名伟大的心灵匠人,历史上遗留的十大白袍子罪犯之一的人,他的过去,是复杂的,他的年纪是无法衡量的,要研究那个和他相关的人,那是难上加难,历经尘世的接近永生的人,我们怎么才能查出琰口中所谓的那个他,暗语中是指谁呢?唯一的突破口?”
“是红兆,红兆或许是唯一的突破口!”我沉思之后回答。
炽说:“的确。我们去古堡。”
关押那些仆人的古堡在一处山脉间,我们迎着晨风,快速地飞跃着千山万岭,穿过一片旷野和森林我们就到了古堡。
这年迈的沉浸了多少岁月的古堡,斑驳地像一块顽石,在山谷间屹立着。
侍卫开了门,我们飞了进去。
二十几位仆人,都在,还是和我们离开时一样,佯装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厨房和大厅成了他们欢乐的圣地,菜品多了起来,加入做菜的仆人也多了几名,可能是被囚禁在这里太无聊了,知道最后的路是必死无疑,他们就或许放松了。
除了一些做菜的,还有一些仆人主动打扫了这幢古堡里的每个房间,连窗棂上的细小的灰尘也清理干净了,而那块破旧的窗帘,也被换下来,大概会缝纫的仆人拆了某个房间里的被褥做了新的窗帘,是绿色的,还缀着一些碎裂的玉石玛瑙,这古堡内的画面就如同在迎接一位新的主人一般。
我们坐在玉石的椅子上,望着忙碌的这些仆人,他们的身影,仿佛忘记了死期将近。
来自地心的冰人,穿着朴素的衣裳,他也勤快地帮忙擦着桌子,是的,他的饮食可不是饭桌上的那些精美的小菜,而是这些仆人练习磁力术的磁力纤体,这才是他们以此为生的食物,假如没有地下的磁力矿石果腹的话。他能在这里活到今天,全是其他的仆人的施舍。
但是他还是活着,并且活得很好,擅长卧底的冰人冰磁人部落,可是不容小觑的。
身体极寒的冰人主动汇报,他说:“各位王,我们这里很安静,没有仆人死亡了,大家都互相帮助,你看厨房里多了几个仆人了,地面也扫得干净,我们想,在这里一日就是活着一天,不如好好珍惜,连侍卫的饭菜都交由我们做了。各位王,你们离去多时,现在又要审问我们了吧,我们也愿意都告诉你,可是蓝坤为何死了我们都不清楚,也许我们都是杀手,既然被囚禁在这里了,就认命吧。”
这是死硬的态度,冰人这数日里一定被其他的某位仆人挑唆了,本来冰人还能猜测谁是凶手,那不屑古怪的样子,现在都没了。他的态度是和其他的仆人相似吧。
仆人冰人给复活国的王阿三端来茶水,复活国的王问他:“红兆,红兆呢?没有寻死?他的叔叔一家可是都死了,算啦,也不是她的亲人。”
其他的仆人见我们回来了,都各自忙碌着不过来行礼,假装做着忘记不愉快的事。
冰人服侍着复活国的王,帮他放下茶碗,说:“复活国的王,你问红兆呀,她也在,没有寻短见,就是你们离开了那一天,她关在房间里一天没有出来。后来出来了,就开始打扫楼上的每个空房间,非常仔细,并且装点了每个屋子,她说既然她做不成新娘,就让这里的房间变得像新房一样吧,布置的非常美丽。”
从一扇开着的门扉里,我们望过去,真就是这样,房间里没有一丝的灰尘,残缺不全的地砖上也铺了一层不知道从哪个房间拿来的多余的地毯,床头放置了干花,窗户上也点缀上了玉石碎片,非常整洁和优雅。
红兆?这是多么奇怪的行为,明明新郎蓝坤不爱她了。关于琰,关于琰和蓝坤的关系,红兆能知道多少呢,她飘着红色裙摆,从楼梯上下来,双眸沉静,虽然还如以往那样蒙着红色面纱,但就如换了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