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燃烧的火焰,那样的炽烈,是君王在与弱者谈判,那样气势,我顿觉针芒。
摇着头,我说:“不,琰,你与零羽星人自称一家,我与你们没有任何的恩怨,强占我的星辉之地,是要付出代价的,无论他是谁!”
“无论他是谁?”琰,飞着火海的烈焰,环绕大地和山谷。
我说:“是的,无论他是谁!”
他继续问:“若是炽呢?是粉,是漓,是嫣呢?”
长长的火焰,飞奔在森林的上空,要把这块疆域淹没。
我依然冰冷地对着他,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所有的曾经的出现在我的眼前的景象,都是他深深的掩藏吗?
琰,红色的长长的胡须,拖在草地上,他沉重地说:“星洡,磁漫国的王,你是谁?”
我的蓝眸,凝望着他的深红的眼仁,我问:“琰,你究竟是谁?你排盘了如此久远的时光,为了什么,为了你要找寻的人?他是你的恩人,还是你的仇人,让你不惜用光阴来做筹码,只为了要找到他,而他就是你的谁?”
他是你的谁?——这句话,曾经也是琰让铁犁去问蓝坤的吧!
琰,转过头,望着天上的流云,他重复着:“他是我的谁?我怎么能说得清楚。星洡,他还是我的命,你可以理解了吧。他是我的命,他是我的血。尘世,我在寻找我的血。星洡,多少的代价,我都要找到他!”
我不相信,有的人,会耗尽光阴,只为了找到一个不确定的人,除非,琰,他藏起了不能对我说的话。琰,居住在贝壳府邸的琰,究竟是谁?
K星的夜,像一块薄凉的绢帕,擦着多少家族挣扎与奋进的泪,而我?
“琰,无论你是谁,用尽什么借口,我都不能让你们踏足我的磁漫家族半步,这是个纷争的世界,你我都清楚,这是个同化与进化的世界,你我也都清楚,但是磁漫它在尘世之外,不能让劣等侮辱了它的灵魂,澄澈的世界,怎么会允许更多的尘埃。琰,我们是不同的世界,你要的是征战与权柄,我要的是高高在上的尊贵与纤尘不染,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冰冷地说。
琰的眼眸,飞飘着层层烈焰,又忽然飞着一段段白光的芦苇,疯长着,要斩杀一切的残忍,琰,是K星十大旧的白袍子罪犯之一,是接近永生的心灵匠人。可是琰,他掩藏了什么样的身份,仿佛有鲜血汩汩流淌在他回忆的眼眸里,若爱似恨!尘世,谁曾为你哭泣?
一名冰人,从远处奔跑而来,他跑到女仆红兆的面前,递上一封信,红色信件,是一块贝壳做的。
红兆打开后,看了就急忙对琰说:“主人,不好了,嫣的弟弟,铁犁王子病了。”
神秘女子嫣,带着弟弟铁犁在琰的贝壳府邸后面的红色海螺的宅院里,为琰修补那个能成为K星王的器皿,星光之咫。但是铁犁病了,那么修补的时间就要延长了。
若,一代君王琰与我交战,我不知道谁会死在谁的面前?
仆人冰人,冒着寒气,他焦急地对琰说:“主人,铁犁病了,他的姐姐嫣也消失了一段时间了,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这个关键的时刻,是不太好,铁犁死了,星光之咫就没法子修好了,而且缺少的材质现在也没找到。”
红兆也说:“是的,主人,我们要不要去找找材质啊,不然何时才能修补好。”
一阵夜风,吹拂女仆红兆的面纱,和琰的袍子,我冷冷地看着,多少的阴谋诡计,在琰的心中狂妄地生长。
秋天的树木,哗哗地飘下一层层灰黄的陈叶,攀援在树干上的紫色野花也碎了,小小的浆果闪着悲凉的光。
火红的眸子,一闪,琰,毫不掩饰地说:“我要找的人,他能给我找到修补这个器皿的材质,而这个人,苦苦追寻我还是无所获。你们知道,这个器皿会成为K星的王,其实流传是错了,拥有星光之咫的人,会成为这条星系的王。然而,时间不多了,我是玲珑家族的人,玲珑家族的生命线的进化的途中,是要变成水晶肢体的,一旦变成水晶肢体,我就要离开这个枯燥的世界了。”
星光之咫的人,会成为宇宙裂痕里这条五维星系的王,而不单单是K星的王。
琰,这才是琰的野心,已经拥有数多星体的他,怎么会在乎成为K星的王,他要的是这条五维星系的王,也或是五维世界的王!
而他跨过尘世星海,要寻找的人,是拥有修补器皿材质的人。这就是原因?!
所以只找到伟大的修补匠人铁犁是不够的,他要找的人,是能够提供特殊材质的人,而这个人,让他找的很辛苦!而K星的各大大家族也在时间线的辗压下,进化着各自的路。
时间近了!这是琰迫在眉睫的事。
原来他的寻找,无所谓爱与恨,他要的不过是一件物件或是特殊材质的能修补星光之咫的东西而已。
我忽然觉得,琰很卑微,是尘世的烈焰,无法飞上圣洁的高空。
洁白如雪的袍子,冷冷地飞在旷野,我没有回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