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又何谈新生?磁漫国的王,你创造的世界,你忘记了规则吗?这一切生死的命定,一切的家族的生命线的制造,一切规则与星海的时空,曾经的你,站在群星间,你冷漠地无视着尘世祈求的一张张脸。”
我凝视着他的沧桑的面容,他知道的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他口中的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我,我看着夕阳的冷风,刮着他的裙袍,和死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泪和血的涂抹,我仿佛看到星空,有位少年拿着剑,说征战不仅仅是为了权柄,说征战是为了看清我的心。
琰,究竟是谁?我竟然没有勇气让剑插进他的胸膛。
“如果我死了,五维我占领的星体,将扩展,将蔓延,五维将在杀戮中消尽时光,五维的群星将化为一片血海,磁漫国的王,星洡,你杀死了我,也依然不能停止战斗,这是很久以前的演练,我要的世界,就要掌握在我的手中,假如我不在了,世界也将毁灭,即使你是来自七维世界的神族,可是这里是宇宙裂痕的五维的世界,我,琰,是五维尘世最大的君王。”琰说。
他转过身,消失在群山间,没有回头,只有腥风猎猎地吹响着K星的大地,山体忽然又一次裂开。
琰,红色的眼眸,他的威胁,他的尘世里许久光阴的布局,让我没有能力杀死他,因为这个世界已经一大部分在他的掌控中了,他死了,就会同时毁灭许多的世界。这就是真相!但愿不是真相。
一名冰人从后面跑过来说:“磁漫国的王,你看后面那片山谷,快看啊!磁漫国的王,K星要死去……”
我飞向天空,俯视大地。
K星一半的表层,被掀翻到外域,留下岩石和寸草不生的赤裸裸的球体的孤独,他做到了,K星消失了一半的山川,那些被倒挂在天上的海水,仿佛在哭泣。
还存有一半的世界,也在琰的士兵和零羽星人的残踏下,也将不复存在。
是的,琰,如果得不到他要的玺萃和铁犁,他就会毁灭K星,在我还在犹豫是否要冰冻K星时他的残忍已经提前了一步。
地下的岩浆与流火,泛滥在K星的这一半的表层,没有了苍茫的群山没有了广阔无垠的草地,没有了一切的鲜活,他让死寂彻底霸占了这个世界。
爵刃家族的王,烨,飞在天空,他无奈地说:“比我残忍的人,真的是琰,我曾经还认为这个世界,让我憎恨的会是你,磁漫国的王,原来比我残忍的是他,磁漫国的王,你确定不打算交出玺萃和铁犁吗?光斑赂在哪里,现在还不知道。”
我内心沉痛,这样的抉择,我都无法评判了。
“如果我给他玺萃和铁犁,他就会用其改造生命,这个世界,就会比现在还要恶毒,五维会成为虚无。而且他还会新建白袍子使者,去改造其他的维度世界,五维会死,四维也将不是四维世界,你想过吗?”我忧愁地说。
烨,惶恐地想象着,他说:“是啊,这只是冰山一角,K星,只是他给我们展示他征战的一角而已,五维的安宁,恐怕打碎了。”
要怎么平衡这个世界,我想着对策,琰只是给我看了他的一步棋而已,K星的毁灭,是一个小小的警示!
我看着手中的剑,看着冷光,难道我不能守护这个世界了吗?还是我用懦弱的仁慈葬送了这个美好的世界。
这一刻,我顿然感到彷徨和忧伤,我的命,究竟能闪出多少的光,而黑暗已经无穷无尽地溢满苍穹,我轻轻闭上眼睛,听着执墨,剑刃里的魂,此生我的隐秘的随从,我已经忘记了的人。
他说:“我的神,星洡,此生,你的最重要的时刻开始了,不要忘记了你的养父母的嘱托,不要忘记了你此生的使命,星洡,我的神,一切的溃败是新生,你要勇敢地面对死亡,承担复兴。你要记得,在这条宇宙裂痕里,七维之下的世界,没有永恒的世界。”
没有永恒的世界,可是我却畏惧死亡,害怕血光。
我听见已经进化成水晶肢体的女子嫣,她说:“磁漫国的王,我的安好,是为了能看到胜利的你,我的存在是为了等待你的光。你说过,等待新生的世界,你就会来娶我,你忘记了吗,我等了多少的旧时光,我的神,星洡,你忘记了你的初衷了吗?”
这仿佛是一个梦,剪切着一道剑锋的轻芒,一把剑,隔着万千的光阴,琰的剑,轻轻刺进了我的心口,而我却倒下去,好像没了呼吸,任尘世的青山、大海和生命的血泪流淌。
什么是爱呢,是征战的野心,还是安静的守护。
尘世,深邃的寒光,秋季的重峦叠嶂,一片片倒下去,化为砂石,大海咆哮地被倒挂在天上,星辰在天幕里逃窜。
我,是不是已经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