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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终于安宁了,在K星深秋的尾端,走向寂静,琰死了,世界停止了纷争与征战。可是他死前看着我的眼神,依然在我的脑海,那古怪的眼神挥之不去,形如烈焰燃烧着冷漠的冰。
我坐在依靠着一棵古树的枝干修建的树屋门前,一段悬空的庭院里,俯视着远处的森林。
隔壁的树林我听见嘈杂声,在树枝间是隐蔽的身影,他们小心地晃动着身子,说着一些繁杂的琐事。
“老九,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半天了,从昨日深夜我就在这里了,你这个人,磨蹭。”一位男子,恍惚间是红色的大袍子,浮动着杂草,弄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几段挂着叶子的树枝,动了动。
一个身影清朗地说道:“老五,你带来什么消息了,现在你还这么小心,有意思吗?大人物琰,我们的王,说要给我们一个星体的王,都死了,你不用这么小心了,没有人在乎我们,我们是士兵,又不是将军,在一些人眼里我们就是没落的红袍子了,没人追杀我们,相反还可能得到怜悯。”
这位被称作老九的士兵,他的红色战靴上的破碎珠玉粘着泥土,显然是长途跋涉来的,可能还飞行了许久。
士兵老五阴森森地说:“还是小声点为妙,不是怕我们的话被人听见,而是我们的态度,态度知道吧,我们要学会谦卑,让他们觉得我们是战败了的士兵,不要张狂,这样我们也许还会在某些星体上有个一席之地,后半生有着落。”
身上的红袍子,碎了一角,老五东瞅西望了一下,眼睛细小的瞅着后面的湖泊,好像担心有人从里面跳出来。
琰的军队士兵老九硬生生地回道:“什么叫后半生有着落?我们以后不用去斩杀多层五维的自己了,就这样活着,过着没有杀戮的人生,琰已经死了,我们不用做以前规定士兵做的事了。现在我们是自由的了。快说,你带来了什么消息?”
深秋的山林,永无止息的冷风,回荡着嗡鸣声,远处蔓延着遥远的褐色的地平线,露出K星的赤裸的肌肤。那些被大人物琰,掀翻了表层扔往外星的陆地,留下斑驳的岩石怪圈。
“我告诉你啊,我们可以跟着一个人,会活命,而且还活得很好,不用征战。”老五低调地语气充满着谨慎。
这样的神色是邪恶意图后的颓废,曾经绞杀多层自己的士兵,如果不狠心怎么能存活下自己,大人物琰下面的红袍子士兵的神话是包含血腥的。
“当然不用征战了,琰都死了,我们的王,那么伟大,还是死了,我觉得死的蹊跷。好了不说了,你先说是怎么会活得好,我们这些手上沾满鲜血的人,怎么才会活得好呢。”老九反驳着,身材魁梧的士兵,性格也粗犷,仿佛已经认命,失败者的情绪充斥在脸颊上。
树林,静静地,黎明的光晕,开始渐渐普照着每个阴暗的角落,清冷的秋季的早晨,流露着淡淡的理智。
士兵老五神秘地说:“听说K星要开启复兴计划,凋零的K星表层会出现新的生命,这是大环境,小的来说,你知道长钩子酒馆吗?长钩子酒馆的那些来自多层五维的其他的长钩子们,都赖着不走了,要留在这个这一层的五维的世界,这一层的一条腿的长钩子也没办法,我想可能会养活他们吧,毕竟那些人也是他自己。”
多层的五维,多层的自己,无数个自己,无数个人生,虽然命运各异,但这条宇宙裂痕里每一层的每一个自己,也是自己。
双眼睁得很大,不愿意相信这样的打算,士兵老九说:“你是说,我们去他的酒馆做仆人,这也太不好了,做仆人啊,要低三下四吧,现在酒馆都没有几家了,还那么多掌柜的,仆人难做。”
零星树上的野果子,已经变成了野果子干,在稀疏的光线下,被几只饥肠辘辘的小鸟,雕琢着,谁曾狠心杀死自己,居然要以杀死无数个自己为生。
“什么啊,你就不好多想下,正因掌柜多,一条腿的长钩子才会想办法开新店,我打探了一下,这一次长钩子不会只开在K星,其他的附近的那些星体也会开店,我们就有着落了,有些星体我们熟悉啊,你说是吧,我查看了在酒馆做仆人没有什么不好,就招呼下客人,每天还有吃有住的,而且我们的身份,客人还肯定喜欢我们,我们的经历,都是故事呢。”老五絮叨着,他的心机很缜密,想着活路,也想着后路。
他弹着红袍子上的泥土,眼角是残酷的一道伤疤,犹如酷刑犯人,伤痕不断地随着眼眸视线颤抖着。
“什么故事啊,我们那是被欺骗了的悲惨的一生了,黑袍子不知道现在怎么生计,听说去了液态的爵刃城当差了,因为他们也是爱穿黑袍子,呵呵。哎呀,我们啊,这些红袍子士兵,以后不会永生了,不再斩杀来自各层的自己,我们的今生可以结束了,和其他的居民一样,有死亡了,这样也好,心里踏实。以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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