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下去,叶贵妃犯了癔症,闭宫休养,病况未能好转之前,不得踏出琉璃阁半步!任何人不得前往探视,否则以欺君之罪论处。”
宇文赫负手而立,朗声宣道。
太皇太后愣了一下,这说好听了是休养,说的难听了便是禁足,对那位叶贵妃,真要做到如此地步?
她想了想,看了萧如月一眼。
萧如月淡淡笑了笑,银临这才将叶海棠做的那些缺德事都对太皇太后一一说起。
之前太皇太后被囚禁在魏王府时,叶海棠尚未入宫,故而,太皇太后对宇文成练狼子野心一事是知悉的,但这宫里头的叶贵妃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她却是一无所知。
在别苑休养期间,宇文赫也是不想给她老人家多添烦恼,这才没有多说。
“叶贵妃竟然会是此种人。”此时从银临口中得知叶贵妃的为人,太皇太后惊讶不已——
“后宫争宠之事常有,也常有奇招怪招,但为了争宠竟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真真岂有此理。鞑靼的公主此再怎么说也是金枝玉叶,怎么就成了这副德行?”
太皇太后说时,又是惊奇又是不齿。
叶海棠的所作所为在太皇太后的理解中是不可思议的。
再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怎会如此下作?
“太皇太后,可不止这些呢,那位叶贵妃的手段可多了呢。不说您可不晓得呢。”
“好了银临,太皇太后也折腾了一番也该累了。”萧如月不赞同地瞧了银临一眼。
她是深思熟虑过才不许银临继续往下说的。漫说太皇太后精神欠佳,即便是精神抖擞,她也会拦着银临。
叶海棠再怎么说都是鞑靼的公主大夏的贵妃,事情尚未证据确凿之前,说多了反而会叫人以为她是善妒,不是么?
银临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认了句错,还不忘调笑自己一句:“瞧奴婢一见太皇太后回来便高兴地忘形了,奴婢该死。”
“这丫头就是会说话,嘴甜。”
太皇太后自是个宽厚慈爱的老人,久居深宫,该见的场面都见过了,自然不会与银临的失言计较什么,笑笑便带过去了,还反过来安慰了她几句。
谁也不再提那位叶贵妃。
收拾了一番,宇文赫便令银临把太皇太后送去原先的房间休息。
萧如月又躺回床上去继续扮演柔弱的病人。
正巧方维庸回来,回话说,琉璃阁那边一切已安排妥贴,宇文赫这才宣召了梁婆婆与姚梓妍入内。
“臣妇叩见君上、皇后娘娘。”姚梓妍缓缓跪下来,心生怯意,不禁看了看身边的梁婆婆。
她的所有把柄,都握在这个老太婆手上,高傲如叶海棠都以那副模样离开,要是这个太婆说漏半句,那她岂不是就……
梁婆婆甩了一个眼神给她,大意是,你放心,你还有利用价值。
姚梓妍与她目光相接,心底里恨毒了她。
那日若不是她大意,从红汀房中出来时被这个老太婆逮到,又何至于被这个老太婆威胁。
梁婆婆就像是没看见她怨毒的目光,动作迟缓地向宇文赫与萧如月施礼,宇文赫像是体恤梁婆婆的年纪大,特意道:“婆婆不必跪了,赐座。”
说着,宫人忙搬了椅子过来。
梁婆婆不紧不慢谢了恩,便在坐了下来。
“梁婆婆医术超凡神乎其技,一举治好了太皇太后与皇后,是大大的功臣,你想要什么,尽管提。即便是稀世珍宝,朕也绝不吝啬!”宇文赫面上难掩喜悦之情,俨然是大喜过望。
梁婆婆摇摇头,神色平淡的道:“老身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金银财宝皆是身外之物,华裳首饰之流,到了老婆子这把年纪也是用不上了。”
“那婆婆想要什么?婆婆想要的尽可直说,只要朕能给。”
“听闻皇宫的藏书阁之中有几本古医书珍本,老婆子一生浸淫医学,别无所求,只想见识见识这些孤本。请君上恩准。”
宇文赫回眸瞧了瞧萧如月,寻思了片刻,便答应道:“去藏书阁也不是天大的难事,梁婆婆救我皇祖母救我爱妻,既然梁婆婆只想看医书,朕又岂有不准之理。”
姚梓妍暗暗捏了一把冷汗,若是赏些金银珠宝打发了也就是了,若是真让她留下来,岂不是要出大事了?!
“不过,宫中毕竟不比他处,还要有个限制才好。”床上的萧如月提议道。
宇文赫闻言顿了顿,吩咐方维庸道:“方维庸,传旨下去,在宫中给梁婆婆收拾出一处地方歇息,以七日为限,七日内梁婆婆可自由出入藏书阁。七日后梁婆婆便要出宫离去,如此可好?”说着,他看着梁婆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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