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你就这么从宫里回来了,琉璃阁那边怎么办?”三娘子刚回到三楼,便听见一个戏谑的女声传来。
她循声看去,却见身穿深蓝色劲装的女子就坐在了窗口,若是寻常人,肯定随时都会掉出去,但她面无惧色,神态自若,完全没事人似的。
此人正是英气勃发,不输男子的十三。
三娘子眸中泛起一丝笑意,说道:“琉璃阁的事情主上自有安排,你不去看着那个魏王妃,跑这儿来做什么?”
“出来透透气。”十三说道,“也是来看看你,顺便跟你要一小瓶浮生醉梦。”
“你要那个做什么!”
楼下,秋家父子在店小二的引领下,进了宇文成练所在的雅间。
三人对上视线,店小二便识相地退了出去。
宇文成练手中捧着一盏茶,显得有些不耐烦,“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
“王爷,我家孙女儿被皇后打入冷宫一事,您可知情?”秋尚书开门见山问道。
“知情又如何?”宇文成练皱眉,很不想回答。
“王爷,我们丫头可是……”
“王爷,我父亲的意思是,皇后把我家女儿打入冷宫一事,正是一个好时机。”秋尚书才刚开口,便被秋金升打断了。
宇文成练像是听见感兴趣的话题,放下茶盏,“什么好时机?你想说什么?”
“自打皇后入宫,后宫朝堂便风波不断,但君上对娘娘又是百般回护,朝中百官俱对皇后娘娘存有非议。此番又如此仓促拿我家女儿开了刀,若王爷能把握机会,在这上面下功夫,定能杀君上一个措手不及。”
秋金升谨慎地说着,便说边观察宇文成练的神情。
宇文成练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暗藏了些许猥琐和居心叵测的味道。
姓秋的说的对,这真是个好机会啊。
一来,可以杀杀了宇文赫那小子的威风,二来,这是把司徒敏那个小美人弄到手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只有让她对宇文赫彻底死心,她才会乖乖地到他的身边来。
一想到肌肤赛雪嫩若青枝的可人儿,宇文成练莫名就激动起来,身体竟然有反应了。
“王爷您看,皇后那边……”
“秋尚书不是一直想着让你们家的宝贝当皇后的么?怎么会想起来要投诚于本王的?”
秋金升一张口就被宇文成练冷冷打断。
宇文成练冷笑,“秋美**乱后宫,皇后查知真相,她被打入冷宫也是罪有应得。你们如今来投诚本王,不过是想借着本王的手除去皇后,好让你们秋家的女儿成功上位罢了。你们的心里,分明还是以宇文赫为尊,你们真当本王是傻子么?”
“王爷,微臣绝无此意啊!王爷。”秋金升还想再说什么,宇文成练却已戴上了斗笠往外走,甩开追上来的顽固秋老头,“秋美人之事,罪有应得,你们秋家好自为之!本王今日就当没见过你们!”
说完,径自出了门去。
虽然是把美人争到手的好机会,可也不会给这秋家父子上位的机会,姓秋的算什么东西,他们还不配!
秋金升站起来,秋尚书气得低声骂骂咧咧的,秋金升看了他一眼,说道:“爹,你放心吧,魏王此人出了名的虚伪,他此时不答应,不代表他不会去做。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够了。”
秋尚书瞪了儿子一眼,哼了哼,没说话。
儒林茶舍与太白楼仅是一墙之隔。
杜子衡与那儒雅的中年男子对坐,手中各自捧了杯茶品着。
杜子衡在思量着该如何开口,犹豫了半晌也没想好,倒是他的恩师,那儒雅男子先说话了。
“见到君上了吧,你觉得,他为君如何?”
杜子衡犹豫了片刻,回答道:“如今朝局形势复杂,君上为君如何尚不好下定论,但君上心胸宽广,思虑周全,更非我等能及,那个魏王,根本比不得他十之一二。”
“那比之有一丝在的大将军,又如何?”
“大将军……大将军善战,却未必有君上的容人之能。”杜子衡斟酌着,说罢看着对面的人,又压低了嗓音,“恩师,魏王此人狼子野心,他若为帝,百姓定没有好日子过,大将军好战,若真换了他,这天下难得的太平,怕是也保不住了。”
他的恩师点点头,像是也同意了这个说法,“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去做。你那本诗词集录,应当是在君上手中吧?”
杜子衡愣了愣,点点头不明所以,“恩师是怎么知道的?这事他从未说过呀。
他的恩师却是笑笑,说道:“根据事实,不难推断。君上脾气秉性如此,你啊,无法比拟。”
杜子衡无奈一笑,把近期的事情都与恩师说了起来,事无巨细。
他从儒林茶舍出来,天已经黑了,依照惯例他先走一步,而杜子衡的那位恩师,在他走后,沉入思量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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