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皇后入朝堂的奇葩皇帝。
哪个皇帝会干这种事!
“朕一直在为这江山社稷当牛做马,皇后难道不要一起分担一些么?”宇文赫理所当然道。
话音才落,挨了萧如月狠狠一脚。
分担你个头啊!
宇文赫惨叫一声,吃痛退开,一脸委屈地看着她,都要哭出来了,“娘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你你你……”这小表情比人家受虐的小媳妇还可怜。
萧如月黑脸,“再不好好说话,别怪本宫翻脸不认人!”
宇文赫马上就站好了,瞬时变了脸,一本正经道,“你说,若是有人想出手,是对深居简出的皇后下手容易,还是在人群中对付一个众人瞩目的新贵容易?”
萧如月登时了悟,“是因为你那位大将军兄弟么?”
宇文赫笑而不语。
萧如月摇摇头,觉得有些荒唐,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她到底还是避不开。
宇文赫伸手又把萧如月揽入了怀抱,“丫头,让你受累了。”
“嗯,很累。有赔偿么?”
“有。”宇文赫说道,顿了顿——
“用这江山如何?”
萧如月闻言也是一顿,她仰头看着宇文赫,望进他如墨似玉的黑眸中,“你是说真的么?”
“君无戏言。朕好歹是一国之君,怎么会诓骗自己的皇后。”
萧如月作严肃脸,沉吟考虑了片刻,说道:“江山我不要,江山给你,你给我就好。”
“嗯?”
萧如月粲然一笑,“你是我的,你的都是我的。”
话毕,攀着宇文赫的脖颈,便把自己的红唇送了上去。
宇文赫眼中笑意深浓,很快反客为主,不断加深了这个吻。
窗外夜色正好。
满天星光璀璨。
这两日烟水阁已关了门,不再做生意了,因为出了人命案,烟水阁中一干人等全都不得出京,随时待命等候京兆尹的传唤。
而在烟水阁购买胭脂水粉的达官贵人们,也成了调查的主要对象。
尤其是,趁着夜深人静偷偷潜进烟水阁,却被京兆尹捕头方谦逮个正着的宇文成练。
红汀被杀一案,宇文成练无疑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但因为他是大名鼎鼎的魏王,又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杀的人,京兆尹只能紧盯着他,也无法有下一步的行动。
案子便只好拖着,悬而未决。
新科三甲在琼林宴后便被派了差事,探花郎入了工部水部司,年纪轻轻便成了水部司员外郎;榜眼被刑部选中;头名状元依旧例,入了翰林院。
萧如月便忙得不得了,好好的皇后被宇文赫折腾成了水部司的员外郎,天天往外跑,幸好她还未正式上任,只是提前去熟悉环境。但水部司是个马虎不得的地方,她还是累的够呛,加上宫中的大小事情,根本分不开身。
幸好雅音姐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厉害的角色,成了她的替身,每天便负责坐镇宫中。尤其幸运的是,宫中的事务有银临处置,她倒也轻松了不少。
宇文赫没再与她提过杜子衡那本诗词集录,她每日便忙得像陀螺。
转眼,已是端午。
家家户户包粽子,用艾草,喝雄黄酒。戏台上唱着《白娘子》,传唱着许仙与白素贞的爱情故事。
宫中照例是要办家宴的。
由于君上崇尚节俭,一贯不喜铺张浪费,所以这宫宴萧如月也是办的简简单单,力求温馨。
近亲的皇亲们除了远在边关的宇文赫胞弟大将军宇文骁之外,几乎都到了,宇文成练与姚梓妍也不例外。
近来姚梓妍几次想入宫,都被挡在了门外,根本见不到皇后娘娘,今晚是个大好的时机,也是她最后的机会,再不抓住机会,她就彻底完蛋了。
因此,她早早就准备进宫了,宇文成练今个儿也是非常的积极。至于他想的是什么,天知地知,他心知肚明。
宫宴设在了御花园,才五月初,花园中的牡丹开的正好,国色天香,满园富贵。
一众皇亲悉数到场,君上皇后娘娘和太皇太后还尚未到,皇亲们便悄悄地议论起来了。
半个月来,先是叶贵妃得了癔症;后是秋美人因下毒栽赃之事被揭发而被打入冷宫,后宫诸事闹得沸沸扬扬。
这些事在坊间也早就传开了,皇亲国戚们不议论才怪。
有人说:“都说皇后娘娘是祸国的祸水,可瞧着宫宴办的是井井有条,这也不像啊。”
有个年轻的郡主便反驳道:“这可难说,毕竟是东陵的公主,谁晓得是什么居心。”
她话音才落,便被身边的长辈瞪了一眼,那妇人压低嗓音教训道:“这可是在宫中,休要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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