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不许她穿那种比较滑的鞋子。
这一番折腾,闹得许爱丽都有点儿哭笑不得,这简直和贵人们出巡的仪仗有一比。
今时不同往日,便是许爱丽认为不需要,也不想驳了姐妹的好意。
没出嫁之前,她或许会因为各种原因,对自己的姐妹有各种嫉妒,甚至怨恨的情绪,可嫁了人才知道,连那时候娇气的嫉妒,也是一个少女难得的记忆。
国公府的姐妹们,连最让人头疼的许爱春,也是极可爱,极可爱的。
街市上热闹的紧。
不说许爱丽,连许薇姝也是许久没见过,挑着担子卖胭脂水粉的货郎,走街串巷叫卖的卖花女,各种小玩意儿层出不穷,许薇姝挑挑拣拣买了几样好玩的小东西,准备拿回去哄孩子用。
还有好些耍杂技的。
许爱丽就看得迷了眼,走不动路。
许薇姝也不觉赞叹。
只用脚尖站在一摞倒放的板凳腿上的,是个最多六七岁的小女孩儿。
两只手都举着细长的竹竿,竹竿上则是一摞,至少有二十几个瓷碗。
她的头上,脚上,胳膊上,也都有瓷碗跳来跳去,时不时有惊险状况发生,引来一连串的叫好声。
许爱丽显然是极喜欢,越走越近,正看热闹看得起劲,那小女孩脚下的椅子忽然移位,她一个打滑,整个身体就朝着许爱丽扑过去。
她身边两个嬷嬷一瞬间脸色铁青,惊骇欲绝。
健仆们抢过来护着,可谁也没想到会遇上这种危险,一时间也不知道来得及来不及。
“啊!”
许爱丽吓得闭上眼,周围围观的人也失声惊呼!
眼见小女孩儿就要砸在许爱丽身上去了,就见许薇姝一伸手,很是轻柔搂住许爱丽的腰身,许爱丽来不及反应,就被甩起来,又轻轻盈盈地落在一边。
虽说有腾云驾雾的感觉,可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踏踏实实地落了地。
两个嬷嬷目瞪口呆。
谁能想到许薇姝这样娇弱的小娘子,竟然有这样的力气,那可是只用了一只手就举重若轻地把人拿来拿去!
许薇姝却来不及体会自家堂姐惊讶又好奇的感情,顺手一接,接住小姑娘扑过来的身子,再很随意地把落下来的一堆碗盘,整整齐齐地接到食指之上。
碗盘们转起来还挺好看,天青色的瓷,颜色素雅,奈何许薇姝可不乐意耍杂技给周围这些观众当笑料。
“回去吧。”
笑眯眯冲小女孩儿点了点头,推了下她的腰身,小姑娘就又回到椅子上。
碗盘也一只只接着飞了过去。
直到小姑娘本能地又开始指挥着碗盘道具转圈圈,她脸上还带着些许迷茫。
许爱丽更是好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赶紧走,以后可不敢随便叫咱们丽娘出来了,简直遍地陷阱!”
许薇姝连忙拉着堂姐走人,出了人群,许爱丽才惊讶道:“姝娘,你……”
“我可不会杂技,就是以前不学过舞蹈,身手灵活罢了。”
许爱丽怔了怔,忽而有些后悔,当初她也该学学舞蹈,不该嫌累,厌恶出汗就不肯学。
两姐妹越走越远,不远处茶楼上,高伤紧张出一身冷汗来。
君海啧啧称奇:“了不得,这姑娘太有意思了。”
“你别打她的主意。”高伤扭头,一本正经地道,“她还小呢。”
君海愕然:“小?哪里小了?你这话让人家姑娘听见,小心人家跟你拼命!”
高伤脸上顿时一红,皱眉瞪过去。
冷飕飕的目光刺得君海举手投降:“算了,算了,不想就不想,一个女人而已,难道我还会跟你抢不成,只不过,你要是真想要,最好快点儿下手,这女孩儿最近名声不错,不比以前了,中意的人家多着呢。”
高伤良久无言,低下头饮了一杯茶,轻声道:“看不见前路,怎么敢说出相许今生共白首的话。”
“相许?”
君海打了个哆嗦,酸得牙倒,干脆不搭理这个有病的男人,他一身负重任,前程广大,本该所有心思都在大业上的男人,跑到个小茶馆里来说什么要和一个女人订什么白头之约的话,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但想起刚才那绝色佳人充满力度的,简直惊心动魄的美,还有那柔软的,不盈一握的腰身,君海嗤笑之余,也不由挺佩服高伤的眼光。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