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倾国说完就要往外走,皇甫旌想起来拉她,奈何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元倾国惊愕的回头,还不待她反应过来,门外的皇甫夜寒已经听到响动冲了进来。
皇甫夜寒将父亲扶到椅子上坐好,回头冲吓呆了的元倾国吼道:“我父王重病在身,你跟他好好说会儿话就不行吗!”
元倾国完全被刚才的情景惊住了,面对这个继子的训斥也一时忘了驳斥回去。皇甫旌摆摆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夜寒你先回去,我还有话想跟王后说。”
皇甫夜寒不满的白了元倾国一眼,气冲冲的带着罗子启等人又出去等着。人都出来了火气还是没下去,皇甫夜寒气的拔出剑来冲着栏杆一阵乱砍,砍完还不够又一脚把砍坏的部分都踹了下去。众人没见过太子发这么大的火,都不敢上前劝他。
大家都把视线放在罗子启身上,众望所归,罗子启也只得硬着头皮劝他:“殿下,元王后的脾气就那样,而且听说怀孕的女人脾气比老虎还暴躁,您也不要太跟她计较!”
皇甫夜寒并不搭理他的话茬,只是愣愣的看着天边即将沉落的夕阳,半晌才自言自语般的问道:“你说,他会死吗?”
他印象中的父亲,是个骑着战马披着战袍永远都不会倒下的英雄,可现在呢,那个英雄已经病入膏肓,连追一个女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管什么深仇大恨,亲父子到了生死关头,什么隔阂都没有了。殿下再怎么恨宁王,也还是害怕父亲会死。罗子启小心的宽慰道:“宁王陛下驰骋疆场那么多年都没事,这点小病一定能熬过去的,殿下也不必太过担心。”话虽这样说,可谁都知道,皇甫旌是命不久矣了。
皇甫夜寒望着天边的夕阳一点点的向下沉落,有种热意涌上眼眶,他闭紧双眼不让那股热流出来,他是父王的儿子,宁国的储君,宁国的大任还担在他的肩上,他不能软弱。
“你什么时候……病成这样了?”元倾国满眼怀疑的上下打量着皇甫旌,试图找出几分他使苦肉计骗她的破绽,连走路都成问题,这可不像是皇甫旌的身子。
皇甫旌安慰道:“小病而已,不久就好了,你不用担心。”元倾国有些不自在的冷笑道:“我担心什么?我不过是怕你再装病骗我罢了!”
“难得你还记得我装病骗你的事!”皇甫旌似乎又看到了些希望,拉住她的手表白道,“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年装病的时候没有装的久一点,美好的回忆就像梦一样,我一下床梦就醒了。”
元倾国撤回手来凉凉的打击他:“是你自己硬要把梦戳破,又有什么好悔恨的!”
“是,是我自作自受,你恨我也是应该的。”皇甫旌说不了几句又故态复萌,语带酸意,“当年我拆散了你们,听说上官景文这些年一直没有娶正妃,或许就是等着你呢,他日你若是从这里逃了出去,找他……”
“啪”一个耳光把皇甫旌的醋坛子给打碎了,元倾国怒气冲冲的起身道:“如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那你接下来的话我已经都知道了,咱们完全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劳你儿子行个方便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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